“好,你来给它们起名字。”
“嘿嘿真好,我要当爸爸了。”
洛泱握着刀的手顿一下,转过脸看向他,轻薄镜片后的眼眸幽深,“我们同居似乎跟结婚没区别。”
简裴杉歪过头对上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就差一个戒指了。”
洛泱低头轻笑,手指衔一块胡萝卜塞给他,“吃吧。”
简裴杉清脆地嚼几下,侧脸惬意靠在他肩膀。
窗外飘着漫天大雪,玻璃结一层薄霜,将室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汤锅里冒着温热鲜香烟雾,厨房温暖舒适,细细地聊天声轻柔,他们在这偌大世界里相拥着偏居一隅。
简裴杉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谈情/事业两不误,偶尔跟洛泱一起到学校网球馆里打打网球。
这天在排球馆,他换好一身洁白的运动衫,对着更衣室的镜子拢头发,没成想遇到一位故友。
这位故友早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袁牧故作惊喜地走上前来打招呼,“没想到在这见到你,我老远一看还以为是电影明星呢!”
简裴杉扯着皮筋慢条斯理地拢头发,一言不发。
他现在在学校无人不知,公认前途无量,袁牧鼻涕流到嘴里才知道甩了,跑来抱他的大腿,“那电影明星不如你,没你气质好,你的气质一看就是艺术家。”
简裴杉置若无闻,一个眼神都不施舍。
袁牧笑呵呵地走近他,“你画也画的好,艾洛克都欣赏你,你什么时候开画展?我去给你捧场。”
他态度冷淡至极,袁牧脸上挂不住,只能笑得更灿烂,“霍总算什么啊,你离开他反倒越来越好,我在学校见过你男朋友,你俩真般配。”
简裴杉收拾完头发,俯下身扭开水仔细地洗手。
袁牧脸皮很厚,站在后面天花乱坠的吹彩虹屁,又夸他漂亮又夸他有才。
简裴杉洗完手抽张纸擦了擦,神情恬淡无所谓,转过身望着他。
袁牧加把劲继续说,“你将来前程似锦,肯定在全世界各地开画展,我们学校就指着你……”
简裴杉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袁牧还以为彩虹屁起了作用,正想靠近他再吹吹,他清瘦下巴一抬,悠悠地告状:“老公,他欺负我。”
袁牧:“……”
洛泱刚走进门,心领神会简裴杉的意图,抬腿朝着袁牧后腰结实地踹下去。
袁牧直接飞出去半米远,狼狈地趴在地上。
洛泱瞥眼简裴杉,干脆利索挽起袖边,揪着袁牧挥起拳头一顿暴揍。
简裴杉悠闲地靠在洗手台,向后梳理头发露着清纯干净的脸,鞋尖轻轻地打着节拍,“别打他鼻子,很容易流血。”
“老公你看他还瞄我,是不是恨我啊?”
“小心你的手老公。”
简裴杉饶有兴趣看一阵,觉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说:“好了,可以了。”
洛泱松开袁牧的衣领,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腕筋骨,“你消气了?”
简裴杉笑盈盈地点头。
洛泱走到他身边洗洗手,问都不问究竟为什么。
只要让简裴杉不高兴,那肯定是别人有错在先。
简裴杉等他洗完手,两手抱住他的胳膊,齐齐迈步跨过躺地面呻/吟的袁牧,默契十足地继续去打网球玩。
……
学校请来一位久负盛名的大师来授课,课堂开在宽敞的阶梯教室,简裴杉来过一次,和洛泱的第二次见面就在这间教室的最后一排。
时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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