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分手周逢厉是能睡着的,但是一睡着就会梦到有陆宜年在的那个地下室。
后来周逢厉不敢再睡,梦境中陆宜年看起来很痛苦,他舍不得。
医生斟酌措辞,试探地询问患者那位恋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他性格很好,认识越来越多的朋友。”男人简单描述了一下,又莫名其妙坦白了一个重点,“他身上没有留疤。”
“你还在一直关注他吗?”
患者不可置否:“很难控制。”
药物确实能帮助睡眠,但容易产生药物依赖。
而且靠药物睡眠非常影响第二天的精神状态,周逢厉无法集中注意力,一闪而过的幻觉里都能看见陆宜年。
简单的交流医生发现男人如想象那般强势偏执,那些劝慰的话似乎很难起到效果。
可是分手是既定的事实,现在优先要解决患者的睡眠问题,或许周逢厉可以用其他事物转移注意力。
“可以不需要那么约束自己,尝试回忆你们在一起做过哪些事。对方送给你的礼物也可以带在身边,你们在一起不是只有那些糟糕的经历。”
告别医生周逢厉翻阅手机,发现手机上除了聊天记录就只剩下通话记录。
在这时周逢厉想到了录音。
今年S市有关部门进行的重要任务是老城区改建计划,当时周逢厉还没那么大的权势,得知这个通知的时间只比普通市民早了一周。
住在老城区的居民被迫搬离,相关部门提前布置出暂时的居住区域,尽量不影响务工人员的日常生活。
陆宜年搬到陆颜舒的公寓借住,孟汀烟也关闭了诊所,在老城区改建完成前她要去寻找新的工作。
这天周逢厉开车回到老城区,如今整个老城区尘土弥漫,到处都是废弃的砖块和工人来回运作的铲土机。
许多巷子的围墙被推倒,日光终于照进了灰扑扑的楼道。
如今拆迁工程还没有拆到陆宜年居住的那片区域,不过许多人已经陆续搬去了新住所。
合身严肃的西装显得男人冷淡克制,与眼前废墟般的环境格格不入。
有正在搬家的居民经过这条巷子,向男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再转一个弯就是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周逢厉还没走到那里就听见一阵吵闹的喧哗声。
几个阿姨聚集在楼下,大着嗓门讨论着什么。
“哎呦谁家的猫啊!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
“哎呀你别催我!我在想呢!这只猫我真的在哪里见过!”
“你快想啊哎呦哎呦这猫是不是想要跳楼啊!阿弥陀佛造孽啊!”
“猫”“跳楼”,男人捕捉到几个关键词,不经意地皱起眉。
这些居民楼的楼层建造得不是特别高,大约只有七八层的高度。
现在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趴在七楼的空调外机上,空调外机那一侧正对着巷子,底下是这几个为小动物担心的阿姨。
周逢厉一眼就认出了猫咪的身份。
这几天孟汀烟带着雪球,缓慢地清空诊所的物件。而雪球又是一个调皮的性格,它根本待不住航空箱,喵喵叫唤着要出来玩。
这个时间点孟汀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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