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年听到问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血迹好似醒目的证据,证明就在刚才陆宜年的确伤害了周逢厉。
如今去回忆当时客厅的画面,陆宜年忽然分辨不清伤害周逢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本意。
这个想法应该非常重要,但是不管伤害与否男人都给出了答案。
——即使被这样伤害周逢厉也只在意陆宜年会不会逃跑,因此假如继续用这样的方法,陆宜年根本不可能从周逢厉身边逃离。
周逢厉的询问没有得到回应,短暂的安静过后,陆宜年暂时理清了一些乱糟糟的思绪。
“……哥哥。”陆宜年嗫嚅着嘴唇,轻声喊周逢厉,“我们聊一聊好不好?”
陆宜年的要求向来能得到满足,男人抬手揉了揉陆宜年的脸颊,答应了下来。
自两人重逢,他们好像还没有那么平和地聊过天。陆宜年面对周逢厉总会有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而周逢厉又佯装不知,任由陆宜年胡闹。
或许刚刚徐纪阳提到的那些同学勾起了以往的记忆,陆宜年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去扯自己的睡衣衣摆。
“我不喜欢你的。”聊天的一开始,陆宜年就很小声坦白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样的坦诚无异于切断了自己的后路,可是陆宜年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不想一直被关在东郊璟园,也无比后悔同周逢厉的重逢。
陆宜年不敢抬头,耷拉着长长的睫毛掩饰心里的慌乱。
他告诉男人几个月前自己来找他的原因,一段话讲得颠三倒四:“……那时候陆家好多公司都出现了问题,陆自忠一直逼我。”
“你接手了周家……我,我想到我们是和平分手的,就想着给你打电话试试看。”
陆宜年肯定有把握才会来找周逢厉的,他坦言自己是在利用,毕竟周逢厉确实给陆宜年解决了不少麻烦。
说完这段话陆宜年悄悄的,装作不经意地抬了下眼睛。
没想到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陆宜年迅速撇开眼,惊慌地挠了挠脸。
实际上周逢厉有些意外陆宜年突兀的坦白,然而这却代表着陆宜年连假装都不情愿了。
陆宜年是真的很想要离开。
简短的几句话,期间周逢厉还一直抓着陆宜年的手腕。
陆宜年皮肤白,男人一旦用力手腕上就会留下几道浅红的印记。
在不安的等待下,周逢厉终于给出了答复:“陆宜年。”
“没有我你打算再让谁帮你?”
陆宜年倏地抬头,在一瞬间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其他男人都不像周逢厉那么厉害,但是他们也不会像周逢厉这样限制自己的自由。
陆宜年经常会把周逢厉跟其他男人作比较,他比较了那么多次,想当然地忽视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
——周逢厉本身就与别人不一样。
钝钝的疼痛从腹部的伤口蔓延至大脑,那种一脚踩空的痛觉卷土而来。
男人专注地看着陆宜年,低声缓慢地喊那个亲昵的称呼:“太晚了宝宝。”
如果不喜欢,六年前陆宜年就不应该把周逢厉带回家。在那么深刻黑暗的过往中,陆宜年变成了周逢厉的烙印。
如今权势滔天,周逢厉的执念只会更深。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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