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也就几步路,陆宜年没有过多猜忌,站在病房门口告诉保镖自己现在要去哪里。
“医生找我谈话,我很快回来。”陆宜年阻止了保镖要一起跟随的举动,反过来嘱咐他们,“你们帮我照看一下,我母亲醒过来就按呼叫铃。”
去医生办公室还会经过护士站,护士认得陆宜年,看见他走过还跟陆宜年打了招呼。
陆宜年给了回应,转过弯继续往前走,不远处的医生办公室正敞开着门,里面亮着灯。
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只有这么短短几分钟陆宜年消失在了大家视线中。
安静的环境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引人注意,陆宜年回了头,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就被迅速被蒙住了口鼻。
一辆二手货车驶离地下停车场,司机把车开得很快,一路上按着喇叭,整条道路因此都变得吵闹。
周祎没想着要隐藏身份,他就是要告诉周逢厉自己把陆宜年绑走了。反正现在他一无所有,怎么看都是周祎略胜一筹。
等到周逢厉发现再找到笛梦,几个小时的时间差足够那些男人把陆宜年玩死。
今晚笛梦也有公共演出,不过6号没有参加。
有位客人包下了6号夜晚所有的时间,6号不需要再去舞台表演。
客人会在十点左右到来,等待期间6号收到了同事的消息。
同事是新人,这会儿也在自己房间等待客人。可是他太紧张,发过来的一连串消息让人看得哭笑不得。
现在恰好还有点时间,6号回完消息,又拿了些自己房间里新到的玩具,准备下楼去找同事。
笛梦严格的等级制度致使新人不会受到很好的待遇,几乎所有新人都会遭受相似的事情。
6号太熟悉笛梦所有的建筑设计,他走在暧昧漆黑的通道,鼻尖是那股熟悉无比的幽淡香气。
公共通道时常会有戴着面具的客人和侍者经过,6号低头的角度刚好能令那些客人看不见自己的面容。
一层楼会有许多走廊和许多房间,有些客人喜欢刺激,戴着面具毫不避讳地开着门。
6号轻车熟路,走过那些敞开的房间脚步未停,仿佛对外界事物失去了通感。
直到倒数第二个房间,他倏地停了下来,惊疑地偏过头。
陆宜年是被一阵疼痛唤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有人一直在揪他的脸肉。
头顶光线明亮,陆宜年猛地坐起身,脑袋直接撞上面前的人。
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自动上锁的,6号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该出现的陆宜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分钟前陆宜年还处在被迷晕的状态,6号了解这些药效短暂的迷药,强烈的外界刺激可以使人快速醒过来。
陆宜年脸疼脑袋疼,手一不小心碰到床边的玩具,摸到几个精致的ru夹,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玩具。
这是6号带给同事的,陆宜年被吓了一跳。6号又来捏陆宜年的脸肉,迫使对方集中注意力。
“陆宜年。”6号质问的语气特别差劲,“你怎么在这里?你老公呢?你不要告诉我你跟你老公特意来笛梦玩情趣。”
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候,陆宜年随口叫了声“小园”,慌慌张张起身。
与此同时侍者打开了失误关上的房门。
笛梦规定侍者不能进入房间,因此对方站在幽暗的走廊,以恭敬的姿态祝福面前的客人今晚过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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