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年静静望着周逢厉的举动,随即掀开被子自己坐了起来:“……我要自己吃。”
男人应了声好。
精心熬煮的蔬菜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淡,里面还有切得很碎的肉末,暖胃又适口。
只不过陆宜年尝不出什么味道,周逢厉找话题聊天,让陆宜年的注意力不要总集中在这碗粥上。
“今天去老宅见到爷爷了么?”
“……没有呀。”陆宜年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地说,“他们说爷爷出门钓鱼了。”
男人解释道:“他也很喜欢钓鱼。”
陆宜年也发现了周老这个爱好,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也不会有人在这么冷的天外面下着大雨还要出门钓鱼的。
周逢厉刚回来,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掉的黑色西装。陆宜年抬头看过来,询问的话语说得很慢:“晚上要去上班嘛?”
“不去公司。”男人余光注意着那碗渐渐变少的粥,不露声色地回应,“晚上陪你。”
话音刚落陆宜年把手里的勺子递了过去,事实上他也同样观察着男人,见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才小声嘟囔着:“我吃饱了。”
一碗粥还剩下1/3,周逢厉三两口吃完这些剩下的粥,期间陆宜年又重新钻回了被窝。
半个小时后陆宜年吃下消炎的感冒药,白色药片含在口中,因为吞咽不及时在舌尖化开,泛出淡淡的苦味。
陆宜年困得昏昏欲睡,周逢厉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主卧。
书房和主卧隔着走廊,男人坐在书桌前,继续繁琐的工作事务。
几分钟的时间,周逢厉心不在焉地看完一份文件,点开了桌面某个图标。
——电脑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主卧实时监控的画面。
陆宜年侧着身,睡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床边的壁灯光线柔和,照亮一小片区域。
乍一看察觉不到任何端倪,但周逢厉明明记得自己离开前关掉了这盏灯。
于是监控往前倒退了几分钟。
在周逢厉离开之后,陆宜年被药片苦得皱起小脸。接着他打开壁灯,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又过了一个小时,在确保陆宜年陷入了深度睡眠,男人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被放回抽屉的录音机拿了出来,周逢厉回到书房,关上了身后的门。
手掌大小的录音机十分老旧,男人按下上方的放音键,指腹掠过了机器表面的陈旧划痕。
书房极其安静,磁带转动,扬声器发出“沙沙”的声响,过了十几秒从录音机里传来男生的声音。
软绵绵的,带着微微的哑,是一个小时前陆宜年拿着空白磁带录制的。
“……感冒了,每次一到冬天就很容易感冒。”生病令男生思绪迟缓,前后说的话也没什么因果关系,显得极其跳跃,“以前也感冒,那时候跟哥哥住在一起,他从来不会被我传染。”
“晚上难受得睡不着,会把他吵醒。哥哥会陪我聊天,不过我们聊的话题都很无聊。”
男生轻轻咳嗽了几声,话语里带上笑:“周逢厉本来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磁带仍在转动,男生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大概是在整理措辞,没过一会儿男生才接着开口。
“后来也会感冒……去年冬天就特别严重,一个多月了才好。”
去年冬天,两人已经分手很长时间了。
“我记得那时哥哥谈下了一个大合同,我在别人那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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