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显然陆宜年已经彻底清醒了,舒适的家居服遮挡不了缠在肩膀上的纱布,更何况周逢厉的额角也被护士贴上了止血纱布。
凌晨陆宜年闻到的那阵苦涩味就是从周逢厉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去了趟医院,那些难闻的酒精味和药味混杂在了一起。
好在检查结果并无大碍,除了车祸当时碰撞出来的细微伤口,周逢厉肩膀还有些轻微的扭伤。
不过车祸时常伴随着脑震荡,医生建议周逢厉住院观察几天,但是当天晚上男人处理好伤口便立即离开了医院。
在陆宜年的角度自己对这些状况一无所知,他怔怔望着男人额头的纱布,想到刚刚听到的那声闷哼,立马凑上来关心。
“怎么回事呀?”陆宜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碰周逢厉的额头,又去看男人身上其他部位的伤口,“……你不是说去公司加班吗?”
男人躺在床上看着陆宜年因为担忧而耷拉下来的眉眼,语气平静地解释:“昨晚加班得太晚,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陆宜年想也不想地接上话:“哪里摔的?”
“楼梯。”
周家的航空公司在78楼,如果没有发生特殊事件周逢厉不可能会走楼梯。
男人的理由一听就是在搪塞,这时陆宜年脑子转得也快,他以为周家那些人又来找周逢厉的麻烦,低着头非常不满地嘀咕:“周祎又来找你了吗?还是其他人?周逢厉你现在地位不一样了是不是应该多找些保镖保护你……”
不喊哥哥喊了周逢厉的名字,说明陆宜年不开心了。
陆宜年粗略检查了一番,发现确实如男人所说都是轻伤,以周逢厉的恢复能力估计明天就没什么事了。
周逢厉没有纠正陆宜年的误解,语调低缓的来哄陆宜年,让他不要不开心,自己又不要紧。
反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六七年只要周逢厉受伤他都会说类似的话去安慰陆宜年。
两人都是刚睡醒的状态,陆宜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男人聊天,周逢厉三言两语就把陆宜年哄好了。
然而当晚陆宜年借着一盘录音磁带,表达了自己的郁闷。
磁带转动,男生的嗓音听起来异常的沮丧:“……我知道哥哥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也会心疼。”
或许曾经陆宜年没那么喜欢,因此每次周逢厉这么说陆宜年会觉得他对自己很好。
可是这一次陆宜年却觉得有些难过,他垂头丧气地用手指抠着录音机上面的划痕,小声地说道:“我又不能怪他。”
以有趣为主的玩闹没有停止,第二天蒋臻卓凭借着自己优秀的交际圈,联系到许多回国的高中同学。
大家收到了同样的视频跟照片,主角是陆宜年,同蒋臻卓发给媒体的一模一样。
后者还准备举办一场同学会,届时会邀请同窗旧友,当然免不了一定会邀请陆宜年。
陆宜年的同桌也确定了回国时间,他同样收到了这些照片,没有过多思索转发给了陆宜年。
彼时陆宜年正站在冰箱前,手里的冰镇汽水沁出冰凉的冷意。
易拉罐贴着手心,陆宜年紧紧抿着唇,拿着手机点开了视频。
男人下楼,听到餐厅传来的声响便走了过去。
陆宜年蹲在地板上,原本拿在手里的易拉罐跌落在脚边,没喝完的汽水从歪斜的罐口倾倒出来。
陈姨匆匆忙忙来清理,陆宜年听到脚步声默默抬起头,与面前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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