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就搂住他的脖颈,下巴尖压在费奥多尔的肩侧,透过对方厚实的衣领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虽然不能缓解体内的焦躁,也算一点安抚:“我在这儿吃午饭,有人……有人请我喝了一杯……喝完感觉不太舒服就,就提前离开了。”水岛川宴闭上眼睛,语调也醺醺然的。
醉酒的状态可以演,但生理反应总是难以骗人的。费奥多尔看他脸色通红,身上冒汗的样子,心里的疑惑稍微减少了点。他还以为水岛川宴是来试探他的。
结果是真的醉了吗?
“水岛川君。”他架着水岛川宴的胳膊,扶着人往前走,“您确定那杯酒里没有料吗?”某些俄罗斯人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杯酒就能醉成这样。
“什么料啊。”水岛川宴迷迷瞪瞪地接话,“你是说煮红酒里面放的水果吗?”
费奥多尔:“……”
水岛川宴还想再说几句,然而omega的体质又在发作了,他脚下一软,唇瓣几番嗫嚅,终究是没能开口。
好像谁都能发现他现在这样不太正常,刚才买衣服的时候,招待他的店员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他在试衣间还听见了对方小声的八卦,说什么play什么主人的任务罢了。
坐在公交车站等人,才半小时不到,结果至少有十来个上来搭讪的,甚至有一个上来就想摸脸,幸好被附近的学生赶走了。年轻的中学生们不明所以,看着水岛川宴微皱的眉头、半痛半忍的神色,非常关心地问他要不要马上报警、或者就医。
他们已经脑补出了一大堆瞠目结舌的狗血故事。
而水岛川宴,他羞到想要抱着袋子原地瞬移回家。
可恶,他才没有……
【没有什么?】
“我才没有给人当狗!”一不留神,他被系统套话了。
【噗。】系统很缺德地笑了起来,【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啊。】
水岛川宴:“……”
太丢脸了,好想死。水岛川宴几乎要变成自闭的团子,他不断调整呼吸,不知道花了多大的毅力去克制本能。
“系统。”他的理智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后台的数值面板正在大幅度起伏,“我等会,可能会做出点不受控制的事。”
【哎,你……】
他已经听不见系统的话。
“我会尽量记得圆谎的。”
……
费奥多尔发现水岛川宴忽然没声了,一副自闭样。但这人闭着眼睛和睁开眼睛走路都是一样的,都是被扶着慢慢走。
“要去哪儿?”西格玛目睹了全程,不安地问。他本来都确定费奥多尔和水岛川宴是利用的关系了,这会儿又开始犹豫。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神一会儿瞥向后视镜,一会儿瞥向窗外,觉得自己不应当司机,而是应该在车底。
“回去就行。”
费奥多尔把水岛川宴塞进后车座,自己则是起身,想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
谁知道一直非常安静的水岛川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揪住。
“别、别走……”
“我只是去副驾驶。”
可水岛川宴的力气非常大,他缠上来抱住费奥多尔,自己往后仰,很容易就把人拖了进来,还顺便合上了车门。
费奥多尔作为俄罗斯人,见过不少醉鬼,对这种发疯的模样倒也挺熟悉的,知道喝醉的人往往最不讲道理。他顺着水岛川宴的动作弯下腰:“西格玛,你开车就好。”
“……好。”
西格玛声音沉痛,目光一往无前。
费奥多尔这才低下头。
眼前的青年无疑漂亮极了,半躺在后车座上,扎好的辫子因为折腾的缘故散开了,发丝铺落。他两颊晕着红色,碰起来滚烫且柔软,视线没有焦点,却含着一点水色,仿佛在渴望什么。大概是口干舌燥,水岛川宴一直在下意识地舔唇,唇珠嫣红,好似一颗可以采撷的朱果。
“你要什么?”费奥多尔眼神沉了沉,话语中带了点好奇。
“渴。”水岛川宴说得不明不白,“还有饿,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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