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的体质不好,身上有不少病,还喜欢驼背,总是一种普通流感就能打败他的模样。但果戈里知道,不管是怎样的折磨,费奥多尔都会忍耐下来。他把它们称作苦难,称作神的考验,并觉得经历那些是理所应当。他是能肆意把苦难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人。
可费奥多尔被传送过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地上,头上的俄罗斯风雪帽被他攥在手心。他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了,脸颊上甚至有种糜丽的粉色。
“费佳?”
果戈里一弯腰,想碰一碰费奥多尔——说不定是发烧?
结果费奥多尔在被碰到的一瞬间拍开了他的手臂,反应极大。距离很近,于是果戈里可以清晰地看见,费奥多尔那双惯常冷漠至极的紫红色眸子里,泛着一丝难以描述的水色,像是从阴暗的吸血鬼变成了弱小可怜的乞怜者。
首先不可能是因为从半空摔下来摔疼了,其次……费奥多尔也会有算错,然后中暗算的时候吗?
果戈里心思转动。
就看见费奥多尔站起身,把自己的一切失态都收敛起来:“我没什么事。”
“那可真是令人难过。”果戈里弯着眼睛,“费佳,你要把他带走吗?”他指了一下靠着墙,一言不发的水岛川宴。
费奥多尔看见水岛川宴,体会着自己逐渐陌生的身体里泛出来的感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粲然一笑:“水岛川君,这就是您的报复吗?”
他走过去。
“很幼稚的行为。”他含着笑,伸手捧着水岛川宴的脸,“这样的报复只会让我知道您的价值,看起来您能做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真的是相当有趣的能力,您每次使用,似乎都会承受一定的代价?”
“我厌恶异能力,正是因为它们打破了世间的平衡。异能力往往是不讲道理的,除了因为过分强大而导致失控,使用它们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一旦有了异能力,就已经和普通人不在一个阶层了。不觉得这种情况很过分吗?”
水岛川宴皱着眉听。
以前他是个玩家,只觉得异能力这种设定很爽——谁不喜欢超能力呢?就算当时摇出来的人设没有异能力,他也不会去抱怨,最多就是很羡慕其他人可以飞檐走壁。
“虽说您的能力也相当不讲道理,可它具有一定的代价。不多,却也具有一定的平衡性。很有意思。”费奥多尔喃喃自语,“您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呢?连他人的身体都可以随意操控,岂不是已经触摸到了神明的范畴。”
水岛川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玩意不是异能力?
他听得头皮发麻,愈发相信系统的话:费奥多尔好像真的是个脑子不对劲的反派。
“系统,为什么我中了omega的debuff,就要死要活,费奥多尔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还抓着我说那么多话,气都不带喘的。”
【不是谁的定力都像你一样。】
【别看他现在好像完全不在意,其实心里可记仇了。】系统语速很快地说坏话,【而且他未必没有受到影响,不要信他的伪装。你现在别轻举妄动,不能顺着他的话去想,听见他那个嘻嘻哈哈的同伴了吗?】
水岛川宴:“嗯。听起来很混邪,我不喜欢那种人。”
【你现在就别理费奥多尔,把事情告诉那人。然后注意不要被费奥多尔碰到。】系统补了一句,【唉,你的报复果然太幼稚了,就只是把人变omega而已……这种阴暗的老鼠就应该直接消灭。】
水岛川宴一一听了。
他挣开费奥多尔,忍着晕眩,冲着果戈里的方向:“那位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关于费奥多尔的。”
“哦?”果戈里的尾音高高扬起,“是什么?”
“我只想单独告诉你,费奥多尔肯定不让我说。”
果戈里挑挑眉,一个传送把水岛川宴丢到了他身边,在他摔倒前捉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搂了搂那截劲瘦的腰,唇角笑容夸张,眼底却没有笑意:“不够有趣的话,我就把你从腰这里分成两段哦。”
水岛川宴就把omega的事简单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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