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看见那位女同学在织围巾,她说冬天快到了,要给喜欢的人织围巾了。”
“我本来还觉得很幼稚,但是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堆棉线回家,起初不得章法,还经常扎到手。”
他开玩笑,“可能现在这条围巾上还有我当时的血迹呢。”
崇野眉眼之间已经开始心疼了。
“可能最后还是不太好看,但是这已经是我织出来最好的一条了,我在这种手工活上实在没什么天赋。”
“我很喜欢。”
崇野抱在怀里,手感柔软温暖。
“继续吧。”
崇野一一拆开礼物,每一件拆开之前都满怀期待,充满希望。
陆时郁在国外的四年给他准备了手表、围巾、定制西装和一副画着他们合照的画。
礼物或大或小,都饱含诚意,崇野仿佛透过礼物看见了每一年的陆时郁。
他说他大学第一次穿定制西装,想到以前两个人经常穿一样的衣服,崇野那时候就对陆时郁的西装充满兴趣,但是他说自己穿上不好看,陆时郁不觉得,陆时郁觉得他穿什么都好看,所以在自己定制的时候,也给他定了一套一样的,崇野现在的身形应该还能穿进去,也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样子。
至于那幅画,是在街头看见一个白发白胡子的流浪艺术家,正在给一个小姑娘花肖像画,陆时郁那时候随手揣着两个人的合照,就要他也帮忙画一张,最后老人还祝福他,“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幸福。”
陆时郁点头,可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和崇野分开四年了。
他回国之后的礼物很明显地昂贵起来。
豪车的车钥匙,游艇和私人飞机的使用权证明,甚至还有天上的一颗星星。
崇野愣怔地看着陆时郁,这些都已经多到他算不出价钱了,然而——“还有一个盒子?”
“这是今年的礼物。”
这次陆时郁帮他掀开盖子。
“这里面有九百三十二封信,或长或短,都是我这几年写的,其实所有关于我的事情我都有分享给你,只是现在才有机会给你看。”
崇野拿出一个信封,黄色的纸张有些发灰,上面标注着日期,崇野打开,是手写的。
陆时郁的字一直漂亮,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不见潦草,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浓稠到无法抑制的思念透出纸背。
纸上突然晕染了一块水迹,崇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和那些需要金钱的礼物相比,这九百多封信的确是最戳他心窝的。
如今发展迅速,科技发达的社会,手写信中往往存在着最重的深情。
“怎么还哭了呢?”
陆时郁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不要哭。”
崇野说不出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叫他。
“小野,我今天给你看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爱你,我承认刚分开的时候我确实怨过你,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也尝试过放弃你,但是我做不到,难过时开心时我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你,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后来我回国,一直再找你,但是分开的时候我们只有手机号,你不联系我,我又联系不上你,我怎么找都得不到你的下落,所以在‘浊夜’看见你,我想也没想就拦住你,把你接回来,我当时在想,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从我身边跑掉了。”
“小野,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没有准备好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但是——”
他把头埋在崇野肩膀上,“我真的等不及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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