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儿。”
没有了总经理和总经理助理的身份,连依算是陆时郁除了江宇鹤以外最好的朋友,说话也相对轻松一些,“那我要是哪也不去你怎么办?你也不工作了?”
“那我就当给自己休假了呗,我好歹也是年薪百万的高级助理,这几年都没什么机会花钱,攒下来不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能出去旅旅游,过过自己的日子,不过陆总,以后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谢谢你连依。”
陆时郁是真心对感谢她,他时常觉得连依跟着他委实屈才。
连依十五岁上大学,还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名牌大学少年班,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比刚回国的陆时郁还小两岁。
刚好赶上郑亭江给陆时郁招聘助理,她履历漂亮,能力出众,在一众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那时候陆时郁在工作上很多事情不懂,都是她在帮扶,经常陪着陆时郁加班到半夜,从没有任何怨言,虽然职位上只是陆时郁的助理,但是起初陆时郁在公司没有那么心腹,管理层也对他没有完全信任,很多事情都是连依去做,她几乎全能,所以工资也比大多数相同职位的人要高。
她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却因为自己辞了职,即便她说不在意,陆时郁还是觉得愧疚。
挂了电话他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崇野端着两杯红酒过来,自己先抿了一口,评价道:“这酒不错。”
他把另一杯递给陆时郁,陆时郁却把他那杯接过来,转到他刚才喝过的那一边。
崇野笑了,空着的那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陆时郁环住他的腰把人扣进自己怀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到零,干脆接了一个微苦带着酒气的吻。
崇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怎么了?后悔辞职了?”
“怎么会?只是有些对不起连依。”
陆时郁虽然看起来冷淡,但是崇野知道他其实是极重感情的人,他宁愿一开始就不和任何人亲近,一旦亲近了,无论是他还是江宇鹤、抑或是连依,都是真心相待,所以崇野也知道他这两天有些犯愁。
他对以后还没有明确的打算,只想和崇野过好眼下难得平静的日子,便担心耽误连依。
“连依那么有能力,你要相信她,她只要想,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而且万一就是你想太多了呢,连依天天为你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甚至还要帮衬我,她可能真想好好歇歇了。”
解开心结,又解决了郑亭江这个麻烦,崇野肉眼可见地在短时间内变得开朗许多,还会开解他了,不过爱人的话的确更有魔力,陆时郁吻他的额头,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除了连依这一通电话,陆时郁在洲海的很多客户都陆续给他打了电话。
他这几年在圈子里声名鹊起,从茶余饭后谈资里的“私生子”到后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天生商人,他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但也只用了四年。
这四年他积累了不少人脉,许多合作伙伴评价他,手段不比郑亭江差,却又比郑亭江多了些人情味儿,始终明白做人留一线的道理。
所以现在他离开洲海,不少客户表示愿意跟着他走。
陆时郁回复一致,他不会为了断了洲海的后路、给自己留一个退路而说谎,他现在确实前途未知,况且以后自立门户或者入职其他公司还有可能和在洲海负责的领域不同,没办法对人轻易许诺。
“真的没有想好以后做什么吗?”
崇野跨坐在陆时郁腿上,陆时郁的手在他腰上比量比量,“怎么又瘦了?这几天不是给你做了不少肉吃?”
“那我吃不胖能怎么办——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
陆时郁点点头,他一向是目标很明确的人,以前想要考到最好的大学、最好的城市,带着外婆过好日子,后来外婆去世了,他又遇见崇野,所以开始想怎么和崇野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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