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耳朵,帽子给他扣上,“走吧小野,去买烟花。”
陆时郁牵住他的手缩进自己的袖子里,再十指相扣,两个人走在熟悉的路上,倒是有点刚认识那会儿的感觉了,纯情得要命,明明表白的时候已经借着酒劲儿亲过嘴儿了,等清醒了摸个手还是觉得心扑通扑通乱跳,笑都不好意思笑。
想起来就觉得有意思,两个人第一次抱着睡觉,陆时郁脸上风平浪静,耳朵红得不比崇野强到哪里去,崇野就缩在他怀里咯咯乐,笑得他心里痒,不仅笑,还要说出来。
“哥,你脸也好烫。”
“……闭嘴。”
“你手好热。”
“闭嘴。”
“你怎么躺这么板正?”
“闭嘴!”
陆时郁捂住他的嘴,他就在陆时郁手心下面笑得更厉害。
第一次一起过年,烟花只放了一半,当时陆时郁给外婆守孝,崇野就陪着他一起,这次陆时郁想着一定要让崇野放个够,指着烟花店门口那几个大的,“老板,这几个都要。”
老板本来在收银台里吃饺子,嵩水这种小地方进店里也不流行跟在客人身后,结果一听这话把饺子往桌子上一放,用袖子擦了擦嘴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哥,这些你真都要啊?这几个贵呢。”
“没事,都装起来吧。”
“好嘞,哥你看还要点别的不?”
陆时郁用眼睛扫视一圈,抬头和年轻的小老板对上目光,小老板突然眼睛一亮,“哎?哥,我怎么感觉你看着眼熟呢?”
“是吗?”陆时郁心想自己好多年没回来,面前人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应该没什么认识的可能性,估计小老板是认错了或者单纯和客人拉近关系,也就没当回事儿。
他回头叫了一声在另一边专注于仙女棒的崇野,“小野,你过来看看还要什么?”
崇野抓了两捆仙女棒,“哥,你一捆,我一捆。”
“野哥?!”
崇野一回头,小老板眼睛比刚才还亮了,手指头指着自己,“我啊野哥!”
“亮子?”
“对对对,是我,野哥!”
一说亮子,陆时郁就想起来了,当时来家里吃过饭的那个小孩儿。
崇野拉着他的胳膊,“哥,你还记得不?”
“说名字我就想起来了,怪不得刚才跟我说看我眼熟。”
亮子笑得憨厚,两只手揣在袖筒里。
“我就说嘛,我肯定不会记错的,我长这么大在县里就看你们两个长得最帅,但是后来就见不到你们了,也联系不上,你们去哪了啊?”
“去常平了。”
崇野没有多说,亮子神经大条,也没多问,就说:“常平好啊,大城市,那现在是回来过年了?”
“对,你这店开多长时间了?”
“没多久,去年刚开的,我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大客户呢,这几个大的他们都舍不得买。”
亮子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给烟花装箱,“哥,大的我给你们装起来,小的送你们了。”
“那哪能行呢?”
陆时郁也没问价格,大概估算了一下,只多不少,从钱包里拿了三千块的现金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回来的时候特地换了现金,过年了,红票子看着能沾喜气。
“哎!哥,哪用得了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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