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顿了顿,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你现在才有空仔细观察他那两个不同颜色的眼珠,分别是灰色和蓝色的,但蓝色的瞳孔颜色显然是不能和五条悟苍蓝色的瞳色相比较的。
“阿蝉的眼睛是蜜糖色的,好可爱哦。”在你注视他的眼睛时,他同样也在注视着你,还没等你开口,他的手指已经很熟稔地搭上你眉骨,摩挲着划过你的眼眶,轻轻地按了下眼尾,在这种时候你的心里却在想,刚才他杀死那个猎户时,用的就是这只手吧?还是说是另外一只手?
真恶心,你忍着反胃的冲动等他把手收回,“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是不同的颜色?是你诞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像是为了心理平衡,你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触碰他的双眼,只是动作中还是泄露出一丝敌意,然而真人却并不在意,甚至还嘴角带笑,十分主动地将脑袋又向上仰起一点,真人的笑容不会让人觉得友善,相反地,你看到他的笑容就会烦躁。
这种东西,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啊?
想着,你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已经捏住他的下巴,在肢体语言的解读中,被捏住下巴往往会让人感觉到被羞辱,可惜的是你面前的是一只咒灵,无法体会到人类情感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有羞耻心。
看吧,他现在依旧是笑着的,他回答道:“从我诞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哦。”
“你的眼睛颜色很普通呢,蓝色也不是很特别的那种,那名字
呢?也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吗?”
“是啊。”
“真可怜……人类的话,都是在出生的时候由父母取名,不过你从来都不会有这种东西的吧?”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会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无论是你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所有认识你的人对你评价都是出奇的一致:是个很温柔的人。
真人显然不在你温柔对待的范围内,你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用语言编织出看似精美的丝线,再一根一根地将落入陷阱的猎物包裹起来。
“不过没关系,这些东西我都会一点一点地全都交给真人的。”稍作调整心情,你向他露出你曾经向其他人类露出的温柔的、甜蜜的笑容,“毕竟真人刚才救了我不是么?”
*
山里的晚上异常寒冷,再加上暴风雪降临,还是一直燃着炉子才让屋里暖和一些的,你在睡觉前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心里还在祈祷希望明天雪就能停下。屋子里的床上还铺着厚厚一层的床垫,但你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就抱过被子睡在离火炉更近的沙发上,这期间因为脚底的伤口还在作痛,你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很奇怪。
真人饶有兴致地观看挪窝的全过程,你睡下以后才想起那个剧本,很是敷衍地朝真人招招手,等他盘腿坐在沙发边,你用棒读的语气对他说:“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明明阿蝉其实根本不想要我靠近你的吧?”真人的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他的蓝色长发披散在脑后,脸上的缝合线使得他的外表在精致之中又透露出几分诡异,“真奇怪呢……”
“但我知道,真人肯定对这种感觉很好奇吧,所以才会总是盯着我看,这种‘喜欢’的情感,真神奇不是么?啊……以前有出现过咒灵爱上人类的先例吗?”你的手掌被炉火烘得暖呼呼的,贴上咒灵冰冷的脸颊,“这是否能说明真人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咒灵呢?”
【人类少女的手掌覆盖在咒灵的双颊之上,与生俱来的同情心让她忍不住怜惜起这一孤独的咒灵,咒灵的眼瞳中泛出独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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