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玄慎有空时,便会陪封水衿一同观赛,每每这个时候封水衿最高兴,比赛一眼都没看进去,叽叽喳喳围着封玄慎讲话,人也像没了骨头似的,每分每秒都要贴在哥哥身边。
等封玄慎一离开,封水衿才能挪出心思看看别处。
奇怪的是,司空谨放着扶摇塔的位置不坐,偏偏要跑来七星泽这边,封水衿一回头便能见到裘刃与司空谨两人挤在最后一排。
裘刃块头大,总要勾着头才能听清司空谨在说什么,而听着听着身子又不自觉偏过去,接着又被司空谨打,让他不许挤自己。
封水衿还经常听到裘刃说什么,“小勺”,听着不明所以。直到有一次司空谨应了声,他才反应过来这竟是司空谨的乳名。
裘刃同司空谨的关系什么时候竟这样好了?司空谨连这种东西都告诉他,还许他如此唤自己。
封水衿疑惑归疑惑,但总归是要嘲笑的,在司空谨从身旁经过时刻意清了清嗓子:“小勺~”
司空谨果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斥他:“你乱叫什么!”
封水衿歪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叫你呀?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好傻,你说,如果真有人的名字这么幼稚,那人岂不是更傻?”
“封水衿!”司空谨气得跳脚,又不敢打他,只好打身边的裘刃,“都怪你!让你小声一点!都被这个烦人的东西听到了!”
裘刃刚指导完弟子回来,身上还带着未褪的剑气,此刻却一动不动任司空谨打,讷讷道:“我下次再小声一点,小勺,别生气了。”
封水衿又学:“小勺——呕。”
“闭嘴!”
见着司空谨气急败坏的模样,封水衿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这日,封玄慎不在,午时比赛暂歇,封水衿闲来无事,在扶摇塔四处逛了逛。
司空家喜好奢华,无论是议事堂、丹室、居院,尽是金玉堆砌,看得人眼花,封水衿逛了几步便觉眼前晕眩,左拐右绕躲去了一间水亭。
如今正是冬季,万草枯败,但为了时常能看见山青水绿的风景,修真者常会用灵力续养草植,因此水亭处依旧是杨柳依依,一片好景。
封水衿越过木栏往下望,清澈的湖水中,红白鲤鱼欢快地穿梭,荷叶亭亭,随着微风摇摆。
他在亭内坐下,倚着木栏,轻轻拨弄高举的荷叶,看着看着,泛起了困,竟就这样睡着了。
他睡得香甜,梦里,是两年前,他还未搬去玉衡峰之时。
从小到大,封水衿都是跟兄长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是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封玄慎却突然在某一天强制封水衿搬去另一座山峰,不许两人再同住。
封水衿又是哭又是闹,东西摔了一屋,封玄慎也依旧没有动摇,将他的衣物用具尽数搬去了玉衡。
封水衿灵力低微,拗不过兄长,只能自己生气,在玉衡的院子外蹲成一团,一抽一抽抹眼泪。
那段时间封水衿见谁都不顺眼,在玉衡上下闹了个遍,执着鞭子胡乱抽人,惹了一堆祸,像是想倒逼封玄慎把自己重新接回去。
封玄慎却直接给了他玉衡的掌事权,一副尽他发泄的意思。
后来见封水衿实在难过,两人一见面,下一秒眼泪便滚落下来。封玄慎终是心软,在两人的院门前设了一道传送阵,允许封水衿白日里随意穿梭。毕竟他不会御剑,不会瞬移,从玉衡跑去开阳寻兄长都要耗上许久,有了这个阵法,意味着他只要想见封玄慎便能立刻去见。
封水衿被安抚了不少,逐渐偃旗息鼓,乖乖随着兄长去与被他打伤的弟子道歉。
真是许久没梦到两年前的日子了,那时多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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