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水衿睁开眼,不出所料感受到腰间紧紧环绕的温度,以及插进他颈下作枕的手臂,以一个极具占有欲的方式将他整个环住。
兄弟关系吗?封水衿挪了挪脑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那便看谁先忍不住。
第31章 画地为牢
【.】
第二日,封水衿发现脚踝上的锁链被解开了。
再去试着推开寝居的门,也不再受到阻拦。
终于是能走出房间看看了,封水衿跑去檐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从前,这个院子本叫疏月阁,后来被封水衿重新挂了块匾,木匾上刷刷刻着他写的大字:玄水院。
玄水院占地宽广,西南方向的竹林依照封水衿的喜好换成了桃花,是他最常去之地。一道浅潭贯穿桃林,尽头筑了水台,封水衿常在水台上吃喝,天气好时,吃完便躺下睡一觉,等阿兄了结一天琐事后来找他。
只不过,封水衿现在没兴趣去桃林,他许久未曾回玉衡峰,定是要去那的。何况,他的计划中可没想过跟他的“哥哥”再住在一块。
封水衿换好衣裳,离开了房间。
他正要走出玄水院,场景重现,竟再次被结界弹了回来。
封水衿连连后退几步,不敢相信地摸了摸撞疼的鼻尖,简直都要气笑了。
封玄慎说的不控制,就是放他出房间、连院子都出不了?在他眼里到底什么才算控制?他昨夜那般反问,莫不是真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离谱?
封水衿曾经思考过封玄慎对他的控制欲到达了怎样的地步,但从未真正有过抵触情绪。或许是根植在伦理之外的感情难以避免产生扭曲与偏执,封水衿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最纯粹、毫无保留的爱,汹涌浓稠得像一个让他骨缝发疼却确信存在的拥抱。
这样的爱,封玄慎给了他又收回,收回的同时依旧像野兽圈地般占有他,要求他一如既往待在界限内。
于是封水衿决定不让封玄慎如愿了。
没过多久,司空谨又来找封水衿。
他从院门探出个头,看到树下荡着秋千的封水衿,大叫一声:“喂!”
“你哥要我来陪你玩,我勉为其难过来的。”他事先声明好了,仰着下巴走到封水衿旁边。
封水衿看他一眼,笑了出来:“那谢谢司空少爷了。”
司空谨一愣,惊讶地看着他的表情:“你还笑得出来?”他努力想从封水衿脸上看出一丝伤心,“你哥都去受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在院子里哭呢。”
晃荡的秋千立刻停止:“受刑?!他何时去的?”
“我来之前吧……不是,你不知道?”
抓着秋千绳索的手有些发颤,封水衿将脚边的草皮踹飞,咬牙道:“这个疯子……”
“你真不知道啊?”司空谨连忙捂住嘴,心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见封水衿心烦意乱的模样,有些过意不去,跑去他身后给他推秋千:“别、别想了,也不是什么……重刑,真的,哈哈……咱们玩玩秋千吧……”
封水衿没有说话。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有时候,他对封玄慎的固执真的束手无策。从小便是如此,譬如封水衿自己在山上玩,一不小心从石阶上摔倒,额头磕出了血,封玄慎也认为是因为自己没有看好封水衿,才会导致他受伤,而后便会去寒清洞罚跪一整晚,以此自惩。
封水衿从来拦不住他,甚至过了多年才知道封玄慎罚跪之事。也一如他们昨晚明明约定好了,今日封玄慎依旧背着他去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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