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就点着他刚刚拿过来的烛火,火苗微微闪动,将人的影子映照在墙上。
戚昔一边,几个邻居一边。
“这不是腊八节嘛,家里煮了不少腊八粥,想着你一个人在,又大病初愈没有精力做,所以给你送一些来。”宋四娘将一大碗的用盘子盖起来的粥放在桌上。
宋仓将包子搁一块儿。
“正好晚上垫垫肚子,我这个也是热的。”武婶子也放下自己的碗。
几人借着灯光看了看戚昔的脸色。
武婶子开口道:“先把身体养好,快过节了,也好出去看看烟花。”
“还有,一个人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们。”
宋四娘回想起戚昔倒在床上摇都摇不醒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我晓得,谢谢婶子们。”
“谢什么,都是邻居。”
“天色完了,我们也就回去了。你要还能吃得下就吃点,今日过节呢。”
戚昔眸光被烛光照得很暖很暖。他轻声道:“好。我知道。”
“别送,走了。”
邻居们风风火火地来,又走得迅速。但是留下的东西,却始终留着一抹热意搁在那儿。
戚昔去关上门,防止风漏进来。
接着,他在桌子边坐下,将小的那一碗腊八粥上的盖子揭开。
香甜的粥米味腾腾升起,氤氲了戚昔的眉眼。
戚昔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碗边,又回去拿了勺子跟碗过来。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一半出来。用勺子盛着,熬得的浓稠的腊八粥牵出一缕丝。
戚昔垂眸,抿了一口。
很香,是甜的。
是他以前从未有过,或者从来都忽略掉的甜。
他一勺接一勺。
吃着吃着,眼尾也在烛光的映照下,变得微微发红。
室内的烛光小小的,轻微闪烁。
他在酒肆独坐。
而在他不知道的酒肆围墙外,也亮着一盏微弱的光。
男人依旧一身黑色圆领袍,就站在墙下,安静地呆着。
而早应该回去的两个人,阿兴跟常河,也陪着人在这里从下午站到了天黑。
*
至于为什么他俩会被当场堵住,事情还要说五天前。
五天前。
戚昔照常在屋子里呆着,邻居们习以为常。
只不过当小孩过来找人,拍了半天也没见着人来开门,大家才心中一咯噔。
坏事儿了。
当几个婶子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倒在床上,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戚昔。
而被大胡子跟阿兴安排来守着戚昔的常河,也在当天知道了这件事儿。
戚昔被送往医馆,常河便把这事儿告诉了阿兴以及大胡子。
紧接着,大胡子被主子,也就是燕戡派出去做任务。
而阿兴就伙同常河来这边看着。
他们去找老大夫打探消息,但是老大夫把他两当贼人似的,尤其是他们问了戚昔的事儿之后,甚至抄起扫帚要打他们。
不得以,他们又回到了酒肆这边。
北边经常下雪,所以他们为了自个儿主子夫人的居住环境,顺手在每次下雪之后把房子收拾了。
至于那围墙,根本拦不住从小习武的他们。
那怎么又被燕戡知道了呢?
这就要再往前说说。
之前燕戡一个人到戚昔这里喝了一口茶,心中五分的怀疑变成了八分的笃定。
尤其是当时去处理这件事儿的阿兴还时常在自己身边,动不动就会提到戚昔。
他仔细观察了几天,又瞧见阿兴到了斜沙城经常在府中找不见人。
所以他跟了几次。
结果就是三番五次看见自己的下属翻人家的墙。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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