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惧内没什么的。”燕仇拍了拍燕戡的肩膀,一副同情的样子。
阿兴:“行了行了,大家散了。瞧把将军吓得。话都不说了。”
燕戡阴恻恻地看向后头的人。
阿兴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眼神表示:我可没说啊!
燕戡:回去收拾你!
燕戡快速慰问这些兵将,接着在燕仇的挽留下,直接上马就走。
阿兴察觉到他的低气压,默默拉着马儿离得他远了点。
前头的燕戡闷头往前。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闷气。
惧内。
他媳妇都跑了,他哪儿来的什么惧内。
说到底,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再怎么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人。可人家见了他,直接当不认识一样。
越想燕戡就越郁闷。
最后连带着后头的阿兴都察觉到了。
他打马上前,跟在燕戡的身侧。
想了想,还是冒着被打一顿的风险开口:“主子,要不你、你今晚去找夫人吧。”
“我瞧着,您也不是不喜欢。”
燕戡想都没想,回怼:“是我不喜欢吗?是他不喜欢!”
阿兴:哟呵!
承认了吧,才见几面啊,就喜欢了。
可喜可贺,二十四年了,主子终于铁树开花了。
“这个……他不喜欢,你就让他喜欢啊!”
“怎么个让?”
阿兴噎住。
“那什么,主子你要不让我找个姑娘试试,试试再告诉你?”
燕戡一脚送过去:“滚。”
第17章
年三十晚,各家门前都搁上了鞭炮。有家底儿的还要放几响烟花。
燕戡二人刚跑到城里,就看见那烟花啾的一声,蹿上天炸开。
四面偶尔传来鞭炮声,黑马动了动耳朵,在原地走了几步。
燕戡:“我出去转转。”
他扔下一句话,接着便丢下人自个儿打马跑了。
阿兴瘪着嘴巴学他:“我出去转转。”
“嘁,不就是想去看夫、戚公子吗?”
*
酒肆。
今儿个除夕,入夜之后,寻常已经熄灯的各家依旧亮着灯。暖黄色的光晕从窗户里透出来,像萤火虫,点点汇聚成星海。
四面八方传来的食物香气偶尔伴着风掠过鼻尖,能感受到比平常多了些油腥。
戚昔瞧着自个儿面前的鸡蛋面,轻轻地挑起。
面入口中,没什么特别的滋味儿。
*
燕戡骑着马到了酒肆外面。
天已经黑了,酒肆外没有挂灯笼。附近几个铺子大门紧闭,该回去过节的人也都走了。
燕戡打马绕到酒肆的围墙,看了眼里面的灯光。
人在厨房。
燕戡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儿的脑袋:“你先回去。”
大黑马甩了甩尾巴,马蹄踏在落雪上,悄无声息地走了。
燕戡翻身上墙。
他坐在墙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垂落下去。手搁在膝盖上,瞧着厨房那微弱的灯光。
鼻尖动了动,整个院子里没有什么年夜饭的香味。只有浓厚的药味儿。
红灯笼没挂,对联也没贴。
这里哪有半点过年的样子。
夜色中,燕戡明锐的眸子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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