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按。不然晚上睡得不舒服。”燕戡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认真看着戚昔。
戚昔垂眸:“不用。”
燕戡:“那我等你睡着了给你按。”
戚昔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耍赖。
即便是示弱,在有关自己身体的一概事情上,他始终不会退步。
这是燕戡骨子里的强势与霸道。
戚昔靠在床头,当脚踝被抓住的时候,他一惊,下意识想抽出去。
燕戡身体好,火力足。掌心温度能从皮烫到骨子里。
挣扎不开,戚昔只能再一次作罢。
他坐在床尾,腿被抓住搁在燕戡腿上。
这会儿倒看得清楚。不仅是腿肿了,脚也肿了。
戚昔平日没多注意,但现在在明晃晃的灯光中看着,确实有些吓人。
大手粗糙,劲儿也大。
即使可以力道放轻了,但在腿肚子上按压几下,不一会儿白玉似的皮上就是一抹红。
戚昔不自在极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脑袋别开看着床帐。
燕戡见此,笑着道:“放松点。”
戚昔咬牙:“还要多久。”
“不舒服吗?”
这个问题戚昔不想回答。
等燕戡按完,他像被欺负了。嘴唇被自己咬出牙印,眼尾微红,眸中含水。
人像化了冰,变得也如春雨一样细润,比寻常更动人心。
燕戡闷笑一声,洗了手又坐回床前。“周子通给的擦肚子的药膏呢?”
戚昔没想到他还想来,脸上隐隐露出防备。
燕戡靠近戚昔:“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我自己擦。”
“自己擦麻烦,我造的孽,理应我来。”
戚昔恼了。“燕戡!”
“嗯?”燕戡留意到戚昔血红的耳垂,心情比刚刚好上几分。
他眼底藏着柔,但说出的话更是欠。
“都是夫夫,不用害羞。”
“你出去!”戚昔一个枕头给他扔去。
人逼急了就会露出与寻常不一样的颜色。不过炸毛的猫在狼面前,也会被叼着脖子藏进窝里。
燕戡接住枕头,还贴心地垫在戚昔的腰下。“我不出去,被子我都搬过来了。”
戚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睡这里?”
“嗯。”
“那我睡另一个屋。”说着他掀开被子要下去。
“那我也跟过去。”注意着戚昔的状态,燕戡继续道,“你想关门也没用,我可以进去。”
戚昔皱眉:“你跟登徒子有什么差别。”
燕戡真怕他生气,立马坐好,道:“我是担心,晚上不看着你我也睡不好。”
“放心,我就睡在榻上,不扰到你。”
戚昔见他语气缓和,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又被他左右了情绪。
他气馁,淡声道:“你的将军府,你随意。”
燕戡只是想让人从之前那种状态中抽离出来,并不想他不开心。
他蹲下,双手将戚昔搁在床沿的手捧住,目光露着讨好。“我错了,夫郎不气。”
戚昔垂着眼睫,看不清神色。
燕戡摸透了戚昔的脾气,示弱道:“大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打也好,骂也罢,你别不理我。”
“戚昔,主君……”
“夫郎,你理理我。”
能屈能伸,磨人得很。
戚昔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被子一掀,侧对着里面蒙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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