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既然如此,将士们也辛苦了。让火头营好好做上一顿,大家伙儿好好庆祝庆祝。”
“好!”
“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众人欢呼,脸上皆是笑意盎然。
大顺朝的粟米价时有波动,看年岁收成和地区,一石两百文到五百文不等。
不算种子跟人力,单是那一百多两的肥料都能抵了大半种出来的粮食钱。
戚昔捻着手指,心道:现在跟上辈子比起来,务农更是不赚钱的,甚至于倒贴钱。
这产量,还有的提。
今年这六百石的粟米加上几十石的麦子,七万多斤的粮食已然是一个好的开始。辛苦了大半年的大家自然也高兴。
为了庆贺,他们当即开始用石磨推着新收的粟米,打算做来尝尝。
戚昔则无事,回到了营帐里。
这几日燕戡在大营里面忙,戚昔也多待在营帐。
他将之前的那些想法写下来,方便到时候燕戡查看。
他练过毛笔,写的也是规整的小楷。几笔一字,书写的速度并不快。
费了五天的时间,他将建造水库,修建沟渠以及育种的相关事宜写下。
至于具体如何规划,比如说水渠几条,走向如何,途径的位置都需要实地考察。
戚昔只给了一颗种子和需要的肥料,怎么种植,需要燕戡跟其他人一起来。
*
今日为着庆祝收成,大家都高兴。
无事可做,燕戡在外面看了看便回到营帐里陪着戚昔。
“夫郎。”燕戡绕过木桌,走到戚昔后边。
戚昔停笔站起,让出位置。“写好了,你看看。有不明白的快些问。”
“夫郎坐着便是。”燕戡按着戚昔的肩膀让他坐回椅子上,自己则拿上桌上的纸,一一看去。
起初,他惯常在戚昔面前嘴角含着笑。渐渐的眸光如深湖幽暗深沉。他嘴角绷直,不怒自威。
这鲜少在戚昔面前展现出来一面露了出来。
戚昔安静瞧着,等着他提问。
燕戡将这几张纸好好放下,他倾身一把将戚昔抱起。完完整整禁锢在腿上。
“夫郎,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戚昔腰间泛痒,他抓住燕戡的手,疑惑道:“你说。”
“此前我想着,之前育苗的事儿还有肥料的事儿夫郎若是愿意,就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夫郎的主意。但现在看来,夫郎这身本事还是不要露于人前的好。”
燕戡大掌贴住戚昔的侧脸,鼻尖与戚昔的鼻尖虚虚碰着。“现下不怎么太平,夫郎若是被有心之人盯上,我怕……”
燕戡紧紧抱住戚昔,声音暗哑,沉得厉害:
“我怕我护不住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燕戡虽然是大将军,但那坐在高位的陈氏荒淫贪婪,见这般能人必定想掌控于手心。
这天下毕竟姓陈,他燕戡现在还不能确保以后露于人前的戚昔全然安稳。
戚昔被男人按在怀里,他双手搭在燕戡手臂。耳畔是微微急促的心跳和过于沉重的呼吸。
戚昔感受到男人瞬间涌动的不安。他禁不住抓紧燕戡的胳膊,呼吸都轻了。
“这些事我说了也就说了,只是顺手而为。我不想露于人前,且名利于我而言,没多大用处。”
“燕戡,这样就挺好。”
燕戡看着填满了他怀中的人,小心地松了松手。他用鼻尖珍惜地蹭了蹭戚昔的脸,他道:“但该是夫郎的就是夫郎的。会有那么一天。”
这是燕戡给戚昔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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