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说的,我翻墙。”
戚昔耳垂蓦地一红。“你……若是不想翻也可以。”
“不行,我得翻。夫郎没给我名分,可不得偷偷摸摸。”
说得跟偷.情似的。
戚昔推了推他脸:“好了,不说了。”
燕戡瞧着嘴边白皙的手指,张嘴叼住,轻轻磨了磨。直磨红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戚昔蜷缩手指,盯着上面浅浅的牙印:“属狗的。”
“夫郎的狗。”
戚昔一噎,好半晌才低声道:“好生不要脸。”
“夫郎面前要什么脸。”燕戡说得理直气壮,又凑上去在戚昔脸上亲了一下。
*
此后两日,燕戡忙着种地的事儿。
他召集了各个农人来讲了讲自家的情况,又探讨着修改补充之前说的法子。
最后这么一总结,从选种,到育苗,还包括施基肥,补种,补肥……再加上堆肥的经验。这精细化的种地方式就出来了。
商讨完,再抄上几分让这些农人带回去。
各家村子里不说找出来两个识字儿的,村长总会识字儿。
下面的村子里就交给这些农人与村长。而城里就贴告示,让专人去讲解。
大家反正也看到效果了,再不用劳心劳力去说服人。相信明年,大家种地的方式就会变上一变。
告示一出,头一个有获益的不是正用这些法子打算种点菜试试的人,而是家里养了牲畜的人家。
高栋梁一家窝在梢山沟,家里地不多,但牛羊多。堆的粪肥也多。
这法子一出,一家人正想着再开荒种点地儿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高家的,你家堆肥还有多少,我买点儿!”
“都卖了好些,剩的不多。”高栋梁抽着旱烟出来。见山前陆续来人,他一惊,连忙高声道,“别来了,没有肥了。”
那边喊:“有羊羔子没?”
高栋梁诧异,不过有生意不做他是傻子。他回:“这倒是有!”
“我家要两头羊。”
“我家要一头。”
高栋梁跟自家媳妇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
他婆娘兰韭花嗓门亮:“咱现下不是种地好种了吗?不想着去开荒怎么尽想着养羊呢!就是养个两三头专为了收集这羊粪种地,可几头羊也堆不了多少肥啊?”
“不全是为此。”
转眼人走到了院子外,跨过门槛就进来了。
“愣着作甚!带我去选羊啊!”
高栋梁拍拍身上的灰尘,撑着膝盖起身:“这还没到冬季呢。家里办喜事儿?”
“哪有那么多喜事儿。早想着给家里添点牲畜,这不今年收成好,明年也不见得差,这会儿正是个好时机。”
高栋梁诧异:“就看你家就是今年跟着将军府种了地的。”
“可不是,不然怎么说我爷厉害呢。一个种地的都能被请进将军府去。”
说起这个,年轻人就止不住炫耀。“今年我家五十亩地,全让我爷给照着那法子种的。一般粟米一半麦,呵,你猜怎么着?”
“丁二,你这从村子里说到村子外,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与他一起来的同村人道。
“怎么着,你倒是说啊!”高栋梁不着急,但其他人人着急。
“我家比去年多收了小三十石!一亩地多的多了一石头,少的也比往年多了三斗!”
“啧啧啧……怪不得有余钱买羊呢。”
“大家大户的,做得多收的也多,不怪人家有余钱。”
兰韭花站在自家男人身边,听得心都酸了。三十石,够五口人吃一年的了。
“老子听得心里冒酸水,明年我家也这么种。”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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