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好手艺。随意一碗面就能让人闻着味儿来。”
戚昔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
*
下午燕戡忙着在酒肆这边加个办公的地方出来,又是搬桌子又是拿笔墨,像要把整个家当往这边搬。
常河出去买东西,戚昔就将两口大锅洗干净,酿酒的时候要用到。
等燕戡收拾好,戚昔抱着睡了又醒,小肚子扁扁的燕小宝道:“你也过来了,那小宝怎么办?”
“这有何难,让奶娘过来就行。”
“住不下。隔壁常河都收拾东西住过来了。”
燕戡规整好最后的书架坐到戚昔身边:“那就白日让奶娘在这边儿带着他,晚上送到府上去。”
戚昔:“有些麻烦。”
“那没办法,不然就让他一个人待在府上,夫郎有空了回去看看就成。”
戚昔咬咬唇:“也行。”
燕戡笑了一声:“还以为夫郎会答应回去住呢。”
戚昔摸摸小娃娃的脸:“他还小,来来去去容易生病。反正将军府离这儿不远,我得空了回去瞧瞧就行。”
燕戡摇摇头,对燕小宝道:“你爹爹可真狠心。你大爹我还好,能自己跟来,你就不行了。委屈你自个儿在家里待着。”
戚昔拳头锤了他一下,笑着道:“说什么呢。”
燕戡握住他手捏捏:“难道不是?若不是我能跟来,夫郎上打算连带我也一起抛下的。”
戚昔想想好像也是,他有些心虚道:“我是为了赚钱。家里要开支,就是有一笔银子放在哪儿,但迟早是要用完的。”
“是是是,是我没用,养家还要靠夫郎。”
戚昔瞪他:“我也是男子,如何养不得。”
“养得,养得。我巴不得夫郎养我呢。”燕戡搂着戚昔的要,笑眯眯地贴上去,“那就辛苦夫郎了。”
戚昔脸上故作的严肃被笑意取代:“嗯。”
闲聊着,阿兴过来把孩子带回去了。
戚昔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常河已经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
北地的人嗜酒成风,喜好劲儿大的烈酒。
东西买回来戚昔就开始烤酒。
酒按照酿酒的粮食分,有粟米酒、稻酒、高粱酒等等。北地无稻子,粟米酿出来的酒又带着苦味,所以用今年收上来的高粱那是在合适不过。
高粱入水浸泡半日,入锅蒸煮。熟后倒入糠壳搅拌。再次蒸煮后摊晒放至常温,期间撒曲翻搅。接着装入大缸密封发酵。一月余后入酒甑,蒸馏出酒。
此间耗时长,出来的是白酒而非斜沙城多喝的黄酒。
且酒劲儿大,尤其是到了冬季,照着北地人的嗜酒程度,这种酒必定更好卖。
如此一月来,戚昔白日里忙着跟常河酿酒,早晨睁眼就忙,忙道黑夜倒头就睡。
说回将军府看燕小宝,实际上大多时候是麻烦奶娘抱着小不点过来。
久而久之,大家见得多了,也知道对门的戚老板原来都有孩子了。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媒人还没开始就死心了。
院儿里忙着酿酒,整条巷子都弥漫着酒香。食客来问过多次,问得厉害了,戚昔干脆将铺子里最后的剩下那点酒拿出来卖完。
枫叶渐红,天气也凉了下来。却蒙山红一片,黄一片,渐渐成了一年之中最美的颜色。
酒酿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秋季。
戚昔从酒缸里接了一点酒出来,到晚上的时候关了铺子的门,带着酒肆一众人回到了将军府。
“早就盼着你回来了,瞧瞧,饭都做好了。”周子通盯着燕戡手里的那坛子酒,馋得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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