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拿了两三个尝尝。
烤栗子好吃但不好烤。直接放在火中,手艺不好容易糊了不说,烤干了口感也不行。
好在老爷子火候到位,也就外壳黑漆漆。味道很不错。
正巧,让送上门来的山货也到了。
“戚老板,家里有的也都在这儿了。”一连来了三个人。是一家三口,为首的男人叫赵石,却蒙山山脚下虎啸村的人。
家里几代猎户,媳妇孩子也常常跟着上山在外围采一些山货来卖。戚昔上早市的时候遇到了,一问他家山货不少,见品质都不错,便全要了回来。
东西多,板栗都有两大箩筐。两个麻袋装着的今年刚晒好的菌干,还有山柿子、山鸡,林林总总全部买下来,戚昔花了一两银子。
生栗子五文一斤,菌干贵些,三十文一斤。
结了余下的银子,又约定下一次送货时间,戚昔跟常河一起将这些东西归拢。
“郎君买这么多栗子做什么?”
“天气冷了,炒栗子能卖得上价。铺子里能添一份收入是一份。叫你找的细砂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
“那先淘洗几遍。等会儿要用。”
说着话,铺子里也来了客人。
他这是酒肆,大早上来的就只有闲人中的闲人。他们肚里刚吃了早饭,就是找个地儿闲侃。还没到喝酒的时间。
方俏儿在前面招呼客人,上了热乎乎的茶水跟几盘小菜,食客就开始聊起来。
后厨现在不忙,铁树蹲在常河身边看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河边刨出来的细砂。
细砂颗粒稍大,但洗沙子这事儿让小孩难以理解。
他看了一眼厨房,往常河那边挪。他双手抱腿像小企鹅一样蹲着,小声问:“常河哥哥,大哥哥为什么让你洗沙子?”
“我也不知道。”常河搅动着沙子,洗了好几遍,水终于清澈了。
盆子里的细砂沥干,放在院中架子上摊开。
忙活得差不多,前头来得人多了。戚昔顾不得栗子,又围着灶台转。
铁树没问出个所以然,又跟在常河后头去招呼客人了。
临近午时,食客为着这辣子鸡跟鸡米花来。吃着十足有味儿的肉,又闷一口酒,摇头晃脑,日子好不美哉。
这厢吃着,一小厮打扮的少年人急急忙忙跑进铺子。眼睛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定定瞧着从后厨来的戚昔。
他抓紧衣摆,笑着上前:“戚老板,我家老爷今日设宴,知你家做的鸡肉好吃让我来请您去府上做几道,不知您可愿?”
戚昔眼皮微掀,没什么笑的脸好看是好看,但冷得人发憷。
熟客都知道他什么性子,也不会以为他故意摆个冷脸。
正怕他要应下来自己这好菜吃不上了,就听戚昔声如清泉:“店里忙不过来,去不成。”
铺子里的食客们眼睛一亮,个个跟大鹅似的伸长的脖子缩回来。
“那可否外带!”小厮赶忙问。
戚昔:“要多少?”
“两只鸡的量。”
“等着。”戚昔这才歇下,又得转身去后厨。
小厮立马眉开眼笑:“谢戚老板。”
府上让人过来要菜,一听是戚老板的都怕差事办不成不敢来。只因戚昔性子冷是出了名的,又瞧着一身贵气,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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