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学着他大爹,抓着戚昔的手在他手背打了个啵,随后屁颠屁颠跟在阿楮身子撒欢去了。
戚昔轻笑。
傻崽子。
他拿着帕子打算去湖边搓一搓,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在谈论之前城门外压着的那一批人的事儿。
“……那些人在为个叫千堂会的组织做事。”
“府城有堂会的分会,那王大彪借着前知府侄儿的关系,在里面混了个副会长。”
“有了他,千堂会也相应有了前知府的关系庇佑。所以他们行事根本没做多少遮掩。”
“欺凌百姓,霸占良田,让人交保护费的这些事儿没少干。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他们什么都做。”
“那王大彪确实干过贩卖人口的事儿。千堂会给的银钱丰厚,一次抵我一年月钱。”
燕戡看了阿兴一眼,点头:“哦,忘了说,正好你主子我没钱了,下个月乃至后头每月的月钱都先欠着。”
阿兴一愣,欲哭无泪。
一旁的戚昔轻笑一声。
“郎君……”阿兴像找到靠山了,向戚昔求助。
燕戡黑脸:“叫什么叫,继续说。”
阿兴瘪嘴,畏于强权,不得不忍着心痛开口:“王大彪偷的那家孩子刚好是个家业大的。早被前知府盯上,等着找出岔子在他们身上开个刀。”
“那家人也警惕,一直防备着。但没想到自家孩子会被偷,所以正巧抓到人,押送到了官府。”
“知府为了保侄儿,只能退一步。后头牢房给找了个替死鬼,那王大彪只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
戚昔细听,猜测这千堂会在后面使了多大手段,有多大能耐。
就见阿兴两眼泛着光道:“多的我们还没查到,但之前在山塬县发现的土匪寨也跟他们有点关系。”
燕戡一手破开鱼,红艳艳的血沾了他满手。
“线索断了这么久,没想到在这儿找到了。”
“是,他们做得很干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幕后的人呢?”
“分堂会的我们一直监视着,但他们跟上头一级别传信隐秘,等主子下令细查。”
燕戡扔了鱼肚里的东西,沾了糟污的手在湖水里晃了几下。
手抬起,握住的匕首如新的一般冷光料峭。
“既然找到了,那就继续查。”
“知道了。”
鱼处理好,林子那边还不见动静。
燕戡起身,看着是往林子去的。
戚昔眼中笑意闪过,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青草,追上去。
“不是说不去吗?”
燕戡牵住戚昔的手:“是不去,这不是人没回来,少了两个干活的。”
外围林子疏,走在里面树缝中光影落在地上,被切割成了不同形状。
进林子后,根本分不清他们去哪儿了。
戚昔望着燕戡侧颜:“往哪边?”
燕戡扫了一眼,带着戚昔往西边走。
戚昔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燕戡指着地上的深草:“叶片有折断的痕迹,往西方倒伏。夫郎看出来没有?”
戚昔瞧着那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摇了摇头。只能说燕戡观察入微。
走了几步,燕戡拉住戚昔的手停下。
“怎么了?”戚昔压低声音,一脸警惕。
燕戡躬身,凑到戚昔面儿上。“夫郎上我背上来。”
戚昔迷茫地看着男人黑色的深眸,点了点头。
待趴在燕戡背上,看他走得比刚刚还悠闲,戚昔小声道:“刚刚遇到野兽了吗?”
“没有。”
“敌袭?”
“没有。”
“那你作甚!”戚昔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算看出来了,这人刚刚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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