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落下点点笑意:“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都过去了……”
燕戡没说话,但戚昔觉得自己的腰被他勒得有点疼。
他戳了戳燕戡的额头。
这么个大男人,心思怎么就这么细腻。
他说了这么多,白说。
戚昔只能由着他抱着。
不知不觉习惯了,也就自然窝在这安稳的怀里睡去。
迷糊之际,燕戡终于抬起头。
他吻了一下戚昔唇角,又将燕小宝单独盖上个小被子。
回身将戚昔完全抱住。手搂着腰,腿圈上腿。脑袋也要挤在一起。
他看着睡颜恬静的人,眸色浓重。像灌满了水沉甸甸的坠着。
要是真的没受苦,哪里能养成先前那个独性子。
尽哄他。
*
次日一早。
戚昔打着呵欠起来。
他们晚上睡的是马车里,里面备着垫子、毯子跟枕头。马车大,能睡下一家三口。
不过外面到底不如家里,要不是燕戡在还能当个熟悉的抱枕,戚昔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跳下马车,戚昔先去洗漱。
收拾妥当,他抓了把没有沾染露水的干草,再用木棍掏了掏已经没有明火的灰烬。
掏出一个洞,见里面还闪烁着橘黄色的光,将干草往洞里一塞。
吹个几下,干草接触没燃尽的火星子,缓缓冒出白烟。不一会儿就燃了。
再架上柴火,看燃得差不多,戚昔拿上锅跟粟米去小溪边淘洗。
回来将锅钩在木头上吊好,再回去拿了些硬邦邦的干饼子出来。
另一边,将士们也陆续醒了。
听他们跟自己打招呼,戚昔点头。
大家用的是一个小溪,戚昔看着他们当中负责做饭的火头军将大桶大桶的水拎过去,里面还有鱼。
他起身,就见他们将小鱼捞起来往一旁的空桶里一扔。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夫人。”围着锅的几人见了戚昔忙打招呼。
戚昔问:“鱼不要?”
为首的云图瞧着那木桶里跳动的小鱼皱眉:“太小,不好处理。”
“那你们早上吃什么?”
“烧几锅热水到时候装水壶,早上就啃带来的饼子。”
“何不用鱼汤下着?”
“腥,也不好处理。”
戚昔看了那木桶一眼,鱼有十几条。“要不我试试?”
“夫人随意。”
戚昔点点头,拿了木桶去下游处理。顺带放了个篮子拦在水草中。
小溪从山上流下来,溪水声空灵,与四周的林鸟声正相映衬。
小溪周边是浅浅的绿草,拉车的马儿被放开,尽情啃食着。
再远些是连片的山林的,林中破烂的官道像皮肉糜烂的巨蛇,要死不活藏着。
忽略他们要赶的路,这个地方也是风景宜人,郊游踏青的好去处。
这边除了烧水没什么事,云图吩咐留下一口大锅,跟上去帮戚昔的忙。
戚昔看他艰难抠出鱼鳃,道:“鱼鳞、鱼鳃可以用刀子刮。在鱼尾下端划一刀,直接用手从前往后一挤,内脏也出来了。”
这样处理,其实速度也不慢。
云图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就上手。
他笑道:“我们将士们人多,抓着这些小鱼都是喂狗。要没吃的才直接滚了水来吃。”
“就是以前缺粮的时候吃多了,大家都不爱吃。现在有米有肉,生活更是开得好了,所以这鱼大家也不乐意吃。”
戚昔也认同。
燕戡为了这些将士,荷包都掏空了。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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