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又有伴儿可以跟着了。
一口一个哥哥,叫得脆生生的。
铁树叫他哥哥,燕小宝又叫铁树哥哥。
关系听着乱了套了,但也无妨,自个儿能听就行。
招呼完,戚昔将奶娃娃留在前面玩儿,随后跟常河一起去了后头。
“我瞧着府上都有给燕小宝做的棉衣了,今年棉花收成好?”
“可不是。”常河笑起来,面色红润,欣喜浮上来。
“今年丰收,买了种子的人都得了这好东西。弹棉匠各处跑,总算是过了个暖冬。”
“有人家不舍得用的干脆拿出来卖了银子换粮食,咱北地那边收,没种的人家也收。棉花也卖出个好价。”
“而且不止棉被,什么棉布、棉袄、棉帽子,一应都让成衣铺子那窦掌柜给做了出来。订单都排到年后了。”
戚昔一听,轻轻松了一口气。
“没白费了这一年光景,也就不麻烦前面两年做的了。”
“这半年,铺子里可有什么事儿?”
“铺子倒如往常,生意也好。”
“不过府城里效仿咱们做生意的多,瞧着也挣了不少。”
“没事,碍不到我们这边就行。”
常河点头:“再有酒坊,每月出产的酒卖得很快。现在多府城的人过来买酒,咱们酒坊里的酒也成了紧俏货。一月光是这个,就能入账五百两银。”
“还有西边菜地。今年收成的菜,铺子里用了不少,余下有商铺也有小贩去收,我也给卖了。也有二三十两的进项。给虎啸村发工钱还剩。”
“可以。”戚昔点点头。
“余下再没其他,郎君走了半年,一应没出岔子。”
说完了正事儿,常河也好奇京都的事儿。他不免问起:“听说京都那边这大半年的乱糟糟的?”
“嗯,确实乱。不过现在好了,燕戡做事不用再想以前那样畏手畏脚。”
“郎君可见过新的那位?”
戚昔摇头:“不曾,不过是个小娃娃。”
常河摆手,睁大了一双好奇眼睛:“不不不,我说的是皇长子殿下。”
戚昔挑眉:“你或许认识。”
“谁?”
“国师。”
“啊?!国师不是个道士吗?”
“那你可知这道士叫什么名?”
常河小声:“陈域?”
戚昔笑了一声:“师至枷。”
常河:“那不是前军师吗?!”
……
斜沙城这个偏远地方,京都传来的消息很慢。更莫提传到草原了。
如今入冬,大雪盖住草地,草原部落没有饲养牛羊的地方,沉寂了一年又似乎要卷土重来。
戚昔刚刚到斜沙城,还没来得及挨个去看看自己的生意呢,听街上人议论说两边摩擦又起。
燕戡深夜到家,戚昔终于等到人,他上前将他肩上的披风解下。
“可是又要打了?”
燕戡握住戚昔的手:“听见了?”
戚昔点点头。
“别担心,相公护着你。”
戚昔看着肩上靠来的人,也抱住他的腰,闭眼蹭了着笑了一声。
“我担心你。”
“不怕,没事。”
既然燕戡这么说,那就是他心里有底。戚昔也稍稍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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