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去考验人性,相较于逼着他去接受这一切,还不如期待他恢复记忆来的更实际。
“池然。”屋内席封喊了池然一声。
“诶,来了。”池然进到屋内,就看到席封正拿着池然的毛笔在桌上写字。
“你看我这字写的如何。”席封问池然。
池然凑过去站在他身边,看着桌上那几行字,啪啪鼓掌:“写得好。”
“是吗?你不觉得这字迹很眼熟?”席封拿过一旁的百宝书翻开放在池然面前。
池然看了一眼百宝书,又看了一眼席封刚刚写的字,确实一模一样。
池然偏头看向席封,席封也看着他,两人静静对视了十几秒,池然眨了眨眼。
席封俯身看着他,一字一句:“所以,我就是你大师兄,对吗?”
席封已经怀疑很久了,从池然自来熟的亲密,到耳垂上的印记,再到池然在他面前提起大师兄时那故意的调侃,每一桩每一件都不寻常。
只是,这实在超出了席封的认知,所以他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直到他听到小崽子们喊他“大爹爹”。
池然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表情很平静的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席封在椅子上坐下,眉头紧蹙,“证据表明这是最合理的,但对于我个人而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若是他失忆了,他一定能很快接受这件事情,但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失忆过,这才是最不合理的。
但那柄剑也确确实实是从他手心里出来的,这又是为什么?他的掌心现在还泛着灼热。
“如果我说……”池然撑着桌子与他对视,试探道,“我穿到了一本小说里,又穿出来了,你相信吗?”
“穿进小说?”席封反应很快,“你在小说里见到过我?”
“是。”池然见他似是能接受,便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就是我出车祸的那三个月,我穿进了一本小说,然后我又穿回来了,起初我也以为是我做梦,但……”
“但什么?”
“他们……”池然指了指外面的小崽子们,“也跟着我一起来了。”
席封也看了一眼外面正在玩王八的几个小崽儿,心下一动:“所以,他们是怎么来的?”
“是……”池然看着席封,这人是他大师兄,他们曾经生死与共,可是一个小僵尸,一个小丧尸,一个小人鱼,无论是哪一个放到当今社会都是要燃爆热搜的,更甚者,会引来很多争抢,或者送他们去实验室。
池然犹豫几秒,眼睛一闭:“我生的。”
“你生的?”席封刚刚听到了穿书这么玄幻的事情都能镇静自若,但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池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暧昧道,“师兄,你以为这是怎么来的?”
“反正那书就挺玄幻的,咱俩在一块三年,生了他们三个,后来我从书里穿出来,他们也跟着出来了。”池然破罐子破摔,“我都跟你全盘托出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反正这仨崽儿就是我给你生的,我对你坦诚无比。”池然将书中事情尽数全都告诉了席封,唯独隐瞒了三个小崽子的身份。
席封听到那些玄幻无比的事情,又连想到今日遇到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池然虽然吊儿郎当看着不靠谱,但他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席封还是能看出来的。
穿书这件事情池然没骗他,但他为什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那在书中,你见过那个黑袍人吗?”席封突然问。
“没有。”池然想都不用想,“妖怪倒是杀了不少,但没见过树怪,不过这黑袍人也不是什么树怪,估计是借着古树修炼呢。”
“这样啊。”席封想到黑袍人说的那几句话,既然是前仇旧怨,那么这黑袍人应该是在书中见过的才对,可明显池然也不知道。
也可能是如池然所说,书中的妖怪穿出来借了大树修炼,所以连池然其实以前认识但现在却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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