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爬上他的床可谓费尽心思。
当时他其实是可以拒绝池然的,但最后却默默接受了,因为他不讨厌池然,甚至看到他便会觉得心情愉悦。
这样想来,那些时日应该是他和池然最开心自在的日子了吧。
而现在,他们相认其实总共也没有多少日子,开心的时光甚至还没有开始。
席封侧身,在池然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池然早上醒来时,席封已经走了,手机上给他发了信息,让人送了早饭过来。
池然今天不用上班,吃完早饭打算带小崽子们去逛商场,去之前先将昨天的衣服拿到洗衣机去洗,洗之前先将口袋掏了一下。
掏出一团用过的纸巾,池然啧了一声,这是昨天看电影时用过之后没地方扔塞进口袋里的。
正嫌弃的捏着纸巾往垃圾桶里扔,站在一旁的小僵突然伸出手指指着那团纸:“小爹爹,你受伤了,上面有血。”
池然手腕一转,又将纸巾拿了回来,仔细一看,果然那纸巾上一团暗红色。
血迹还是很好认的。
池然纳闷,哪里来的血迹?
池然回忆了一下他昨天干了什么,自己身上必然是没有伤口的,别人身上的伤口也到不了他的纸巾上,这就奇了怪……不对,这纸巾不是他用过的。
池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昨天根本就没用过纸巾,只有在电影院里师兄咳嗽时他拿出过纸巾,当时他还帮师兄擦了一下嘴,不过后来师兄躲了。
池然盯着纸巾上刺眼的鲜血,脑子飞快转着,难不成席封昨天咳血了?
想到这个可能,池然只觉一股冷意从头凉到脚。
咳血?为什么会咳血?
又联想到席封最近突然的暴瘦,池然越发不淡定起来。
池然转身,就对上了大白猪的视线,接着大白猪便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池然眼睛眯了起来,他这便宜师父不对劲啊,明显是在躲避他的眼神。
师兄这种情况他自己知道吗?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说师兄自己知道却瞒着他?
池然想不通,于是便约了纪铭出来吃午饭。
纪铭是在席封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师兄有什么事情,纪铭肯定知道。
池然也有好多天没见过纪铭了,这次见他发现纪铭有些不一样了。
他刚开始认识纪铭时,纪铭就是席封的秘书,所以纪铭看他时总带着些警惕和戒备,后来则是无奈与无语,但现在却突然莫名的多了一些敌意。
“咋的,我得罪你了?”池然不解地问。
纪铭摇摇头:“你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闲聊而已。”池然搅弄着咖啡,视线不住地往纪铭身上瞥。
“你……”纪铭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找我,闲聊?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我什么身份?”
“你……”纪铭语结,瞪着池然那张无所谓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后,恨恨的别开了头。
什么身份,有男朋友的人找另外一个人闲聊,正常吗?
池然若有所思。
池然本来还想旁敲侧击的,现在直接放弃了这个念头,随便聊了几句后便让纪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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