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在镜子前理着头发,轻描淡写的,不像隔着电话呛人那阵了。
听见他这么说,吕乐水挺直了腰,没继续往里走,就在门口跟渠寞并排站着,探头探脑四下打量。
“渠寞,你这个房间,比我住的那个还好。”他把手挡在嘴边,悄声问渠寞:“你跟这个贺总,吃的住的,还挺上档次的。”
他眨着眼睛看了那边专注在发型上的贺白好几次,衬衫加西裤,衬得他宽肩腿长腰又细,加上镜子里映出那张无一不精致的帅脸,吕乐水对渠寞举起来大拇指:“虽然,我还是觉得找炮友这事不靠谱,但是……”他发自肺腑的祝贺渠寞:“他的条件真的有点好。”
渠寞藏不住笑,看着贺白眼里都能放光,“你也这么觉得吧,我运气真是太好了。”
“都跟他说好了,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昨晚上喝了一肚子酒,现在有点饿了。”吕乐水摸着肚子,渠寞摆摆手,“贺白说,待会我们一起吃。”
“可以吗?这种酒店,早饭应该很好吧。”
“嗯。”渠寞忙不迭点头,开始详细跟他介绍,餐厅有多大,外面的景色有多好,外国面孔的厨师操不流利的中文,过来问贺白,需不需要现场点单,吕乐水听得心花怒放,兴奋地搓了搓手,做了两个人之间习惯性的动作,轻轻往渠寞后腰那里招呼了几下。
“跟着你占便宜了哈,好兄弟。”
贺白把头发摆弄地差不多了,一回头,正对上吕乐水伸手摸渠寞后腰那一幕,也就一秒钟,他看得不太真切,感觉是那手直冲渠寞的屁股去了,他拨弄着头发的手指在发根上重重一薅,三两步跨过去,不由分说地挤开两人,站在中间,他贴着渠寞,像看敌人那样审视着吕乐水,冷冷来一句:“我弄好了。”
吕乐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挤眼睛求助渠寞,渠寞接收信号,拍拍贺白的胳膊开口:“那可以走了?”
“嗯。”贺白鼻子吭一声,抬手占有地搂紧了渠寞,不搭理吕乐水,径自往门外走。
渠寞转头喊被冷落的人,扫到贺白翘高的一撮头发,“这里,翘起来了。”他拿手指给他梳了两下压下去,“好了。”
进了电梯,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贺白依旧谈笑个不停,不加掩饰的自在模样,确实像关系要好的朋友。
贺白冷静下来,自己也蹊跷,是不是他太敏感了,渠寞也说过了,他们是很小就认识的朋友,不至于两人有点互动,他就变得这么小心眼吧。
但是他当时为什么冲动上前,他自己也没有头绪,只是头脑一热,瞥到吕乐水跟他动手动脚就碍眼,脑袋再次活络起来后,手已经护食似的搂紧渠寞不放了。
耳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点吵,慌乱中薅住的发根还隐隐作痛,贺白烦躁地闭了闭眼,昨晚上那个不了了之的话题,在他乱麻一样的思绪中冒出头来。
贺总,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顶层,轿厢门打开,早上的阳光通透地照遍整条走廊,贺白眼前发白,心里一片明亮。
他不会真的是在吃醋吧!
他真喜欢上渠寞了!
还在渠寞完全把他当一个炮友的时候!
周五下班,从电梯出来,渠寞一眼看到逆着人流的兰斯咏,他戴着墨镜,还是骨相立体的混血颜,想不注意都难,脚步稍一停顿,他猜测着兰斯咏来的目的,两人肩擦而过时,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渠寞走出去不远,身后有人不太客气地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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