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等那时候再出发吧。”
陈词:“好。”
正好旁边是一栋大楼,被轰炸的只剩下两层高,缺了一角的室内足够遮挡阳光。
陈词率先从杂草丛生的缺口处走进去,里面还有一些办公用品,桌腿已经被植被淹没,开出白色的花来。
窗台的盆栽枯萎,常年的风吹雨打让花盆都碎了一角。
通往二层的楼梯栏杆满是锈蚀,但还保留整体形状,陈词试着向上走了几阶,探头看去。
在转角处有些断裂,但如果想上,应该能上去。
“九月。”傅天河喊了他一声,陈词回身看去,Alpha正站在桌前。
他走到旁边,办公桌的锁早就锈掉了,抽屉被傅天河随手打开,一把枪放在其中。
傅天河看向陈词,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却看到Omega表情淡定,径直伸出手,拿起枪。
这下惊讶的人变成了傅天河。
陈词熟练地将枪械拆卸,确定各处零件都正常,再重新将它装上。
他抬起手,枪口直指掉了玻璃的窗户,扣动扳机。
咔哒。
一声空扳清晰响在空旷的室内。
陈词将枪递给傅天河,枪口习惯性地朝向斜侧,以防走火,对Alpha道:“玩吧。”
傅天河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他本来是想给九月找个新鲜玩意,毕竟枪械这种东西,可不是能随便接触到的,尤其九月还是个Omega。
可最后怎么变成了九月检查一番,把枪留给他玩了?!
傅天河心情万分复杂地接过枪,他低头研究,也就无从看到陈词将一直握拳的左手放进口袋,两颗子弹从掌中滑落。
陈词重新回到台阶处,他一手扶着生锈的栏杆,逐渐走向上。
傅天河发现了他的动向,将枪随手放在桌上,迅速靠近台阶:“小心一点,会塌的!”
陈词仍旧抬着头,琥珀色的眼瞳中映出更加宽广的区域,阳光从二层窗户倾斜着照射进来,灰尘在亮色光柱中无声翩跹。
台阶在前方整个断裂了,窄窄的距离却成了天堑,钢筋扭曲着露出,但无人敢小瞧它的锋利程度。
“九月?”傅天河又叫了他一声。
陈词台阶最后的断裂处,向下看了傅天河一眼。
然后他抬起手,径直起跳,双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二层的地板。
“九月?!”傅天河的声音都惊得变了调,他赶紧跨上台阶,但就这会儿功夫,少年就已经依靠臂力拉起身体,整个人爬了上去。
傅天河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词收回脚。
陈词没有着急,他先是尽量扩大身体的接触面积,减小压强,趴在地板上。
边缘的地板已经很脆,伴随着吱嘎声响裂缝蔓延,不断有碎石簌簌落下。
傅天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陈词的裤子布料正紧绷着,一览无余地显示出臀腿的线条。
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声波震动会引发坍塌。
半分钟后,一切安静下来。
陈词四肢并用地向前爬了两步,缓慢地站起身。
“我没事。”他声音依旧冷静,从斜上方传来。
傅天河浑身都是汗,他站在陈词刚才在的地方,准备一旦有危险就拼命把少年接住。
陈词能上去不代表他也能上去,看裂缝的情况,二层地面可能没办法再承担另一个人的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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