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房子里,怪不好的。”
现在九月的家人都不在,他一个Alpha留宿在Omega家里,实在有点太不像话了。
陈词很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傅天河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可我们不都在一个帐篷里睡过好几夜了吗?”
傅天河:………………
好,好像也是,他和九月都在同一顶帐篷里睡过好几个晚上,睡袋挨着睡袋,在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在对方的信息素中进入梦乡。
他这一拒绝,反倒像装模作样地立起牌坊。
见傅天河沉默着,从脖子根迅速红到耳尖,陈词站起身,道:“姜叔的房间我不好让你住,睡沙发行吗?”
“行。”还没等傅天河纠结完,嘴就已经替他作出了回答。
傅天河回过神来,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就这样没节操没骨气的答应呢!
起码要装得纠结一点啊!
陈词去给傅天河抱被子和枕头,铺在沙发上,沙发不够长,傅天河睡着得把腿蜷起来,也不够宽,连翻身的空都没有。
但都已经无所谓了。
两人稍微洗漱,很快就各自睡下,陈词回了卧室,而傅天河躺在沙发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偷偷掐了自己大腿内侧一把,好疼!
第100章
他不光和离开了一周的九月重新见了面,还来到对方家中,一起跟九月见了朋友,玩过游戏,现在到了深夜,Omega又邀请他留在家里过夜。
这些事情单独一个都够傅天河高兴好久,如今劈头盖脑地接连发生,都有点把他整懵了。
九月的种种行为似乎都表明着某种态度,但傅天河又不敢真想,因为Omega身上总是散发着微妙的坦荡和懵懂。
怎么说呢,傅天河知道九月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小白花,但少年的任何行为都绝对不会是出自情爱的方面。
纵然无比兴奋,熬到两点傅天河也困了,很快他就沉沉地睡去。
梦境悄然而至,兴许是睡前才玩过游戏,他梦见了很激烈的战况,某种生化病毒肆虐,人们四处逃窜,被感染的生物变异成为可怕的怪物。
异形扑倒逃难者压在地上,嘴里伸出可怖的口器,直接刺入柔软的脖颈,贪婪地汲取鲜血。
而他紧握武器,牵着少年向着安全的地方狂奔,混乱和尖叫充斥每一寸角落,至始至终,傅天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保护好九月。
但腐烂般的青色从他的指尖开始蔓延,正在把他也变成相同的怪物,最开始傅天河竭力隐藏,但很快就被敏锐的少年发现。
九月翻出包里所剩无几的血浆和能够救命的抗体,尖锐的针头刺进鼓胀的血管,将药剂注入,却无法真正地终止变异,在最后的时刻,他用尽全力将少年推开,独自跌跌撞撞地跑向空旷无边的黑暗。
就这样一个人,在角落里腐烂就好。
“傅天河?”
熟悉的声音响起耳边,将意识拉回现实世界,一时间所有孤注一掷的悲壮全都迅速消退,没有腐烂肿胀的手臂和暴突的血管,也不见少年惊慌失措的眼神和眼角泛出的泪。
Omega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没事儿,做了个噩梦。”
傅天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短短几秒钟过去,他已经快要记不清都梦见什么具体的内容了,只剩下些微的伤感和痛苦还未完全散去,作为梦境最后的留存。
傅天河的手背擦过鬓角,才发现他竟然流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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