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所谓的样子,但他一想到少年被那么多不怀好意的人觊觎,就想赶紧和九月离开。
傅天河双手一撑,爬上岸边。
“不游了吗?”
“不游了。”
陈词应了声好,他刚想对傅天河说要去餐厅吃点东西,突然间,听到了某种奇怪的声响。
陈词浑身一僵。
那声音如同某种古老回响,悠长低沉的号角之中,隐藏着无法探明的窃窃私语,以共鸣的形式传入他耳中。
或者说,心中。
陈词迅速抬眸,人们或在泳池里扑腾,或坐在一旁的沙滩椅上嬉笑,享受着难得见到的闲适,欢声笑语中神态自若。
纵然的声音并不轻微,也没有其他任何人注意。
低沉的声音消失了,却也只是短暂的几秒,很快就重新响起,其中夹杂着的嘈切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如同想要传递某一种信息。
陈词扭头就走。
“没事的时候在这里晒晒太阳也蛮舒服的,希望明天会晴……哎九月你去哪儿!”
傅天河见陈词突然头也不回地走了,赶忙光着脚追了上去。
陈词步履相当匆忙,最后直接跑了起来,奔向房间。
他用磁卡迅速打开房门,直奔靠窗的角落。傅天河终于追了上来,见陈词拎起越野包背上,紧张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低语还在继续,就算陈词从刚上船的那一刻就竭力用精神力将自己牢牢包裹起来,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营造出根本没有这号人的假象,也无济于事。
他被盯上了。
陈词将磁卡塞进傅天河手中:“我需要暂时离开,你和大聪明在三水等我。”
“离开?去哪儿啊?我们就在船上啊。”
傅天河说着,看见陈词蹲下身打开橡皮艇的充气口,将充气阀的管子插在上面,愣了:“等一下!你不会是想要——”
“嘘。”
陈词将食指竖在唇边,他抬起头,整个人以相当机敏而严肃的神情,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皮筏艇在他手中迅速充气,形成轮廓。
他听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精神力无休止地向着四周扩散,在冰冷的海水深处以及很远很远的地方,水流正在逆向波动,而船上的众多探测设备竟未曾发现分毫。
陈词:“有东西过来了,如果我不走,所有的人都可能死。”
傅天河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东西?”
陈词没有回答,救生筏已经充好了气,他背上沉重的包,拽着充气阀的绳子,将它拖行:“照顾好大聪明,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等一下!”傅天河彻底慌了,甲板上的人们仍然在玩闹,但他现在却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知道九月没在开玩笑,因为在少年琥珀色的眼中,他看到了是某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我、我陪你一起。”
傅天河迅速捞起救生衣,他用了十秒钟给浮漂充上气,穿在大聪明身上,再抬起头时,陈词已经打开了落地窗。
住在一楼豪华客房的客人打开落地窗,拖了一只充好气的皮筏艇出来,其实还引人注意的,但大家只是以为他想在泳池里使用,嘻嘻哈哈地投来视线,和同伴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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