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表明了早就有人知道这趟行程会出问题。
沙弗莱深吸口气,吐出,再深吸口气。
他站起身,道:“我要去问他们。”
陈念:“问谁?”
“我父亲或者辰砂。”
“先别去了。”陈念用指尖轻轻扯了下他衣袖,与其说扯,不如说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还使不上力气。
“把那东西抓到是件好事,况且我也没真受很严重的伤——”
沙弗莱最后几乎是吼出来:“要不是你的心脏长在右边,现在你已经死了!”
陈念眨眨眼,尽力安抚着Alpha:“可现在不是没事儿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好啦,坐下吧,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我们两个先讨论一下,你冷静冷静,给我从头到尾的梳理一遍吧。”
沙弗莱剧烈地呼吸几次,重重坐回椅子上。
这次危机把他平日的稳重和沉静全都撕得稀巴烂,一想到他挚爱的少年就在他眼前被洞穿,鲜血浸没了两人的身体,沙弗莱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额角,强迫自己不被愤怒和焦躁占据,开始从头梳理目前他们已知的线索。
“所以说这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陈念总结道,“信标一方以我受伤为代价,成功抓捕了当年陈家纵火案的元凶,并且如果不出意外,此后我和陈念应该就不会再因为它出现问题了。”
“仔细想想反而是件好事,总比心时刻悬在喉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偷袭好的多。”
“我不能接受用你来当做这个代价。”
“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陈念轻声道,“也许我的心脏在右侧也是这场计划中的一环,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本来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有大局观的。”
“如果床上现在躺着的人是我,我确实也能这么说,可光是想到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我就……”
沙弗莱说不下去了,他嘴唇紧抿,沉默地抓住陈念的手,少年食指上还夹着监护仪的指脉氧夹子。
……不会又要哭吧?
这一刻,陈念终于确定,此前他因为沙弗莱产生的纠结,流过的眼泪,努力做出的改变,都是值得的。
“沙弗莱,”他轻声喊道,“你亲亲我。”
面对少年的要求,沙弗莱俯身凑上来,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这是一个非常轻柔的吻,如同Alpha正面对着稀世的易碎品,陈念不再像往常那样强势地引导着一切,占据主动权。
这一次,他只需要用心体会沙弗莱的柔情和疼惜。
一吻终了,兴许是摄取了沙弗莱的信息素,陈念心下平静了不少,潜意识里的紧绷也在消退。
寡淡的口中现在包含着淡淡酒香。
“才发生过这样的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说以后的日子能够保护好你,但是陈念,我会竭尽全力不去让你再受其他伤害,就算要以生命为代价。”
陈念轻轻地嗯了一声,沙弗莱温柔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睡吧,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陈念真的很累,他重伤之后初次醒来,就说了很多话,还接受了太多惊天动地的消息,无论身体还是意识都格外疲惫,没过几秒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沙弗莱凝视着他的睡颜,鬓角的乌黑碎发衬得陈念脸色更加苍白,他素来红润的嘴唇失了血色,只因方才的吻稍微湿润,兴许是感到疼痛,他眉头微微皱着,睫毛时不时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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