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只是看一看那个刀片,没想做别的。”
傅天河小声道:“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能陪你多久,我当然要珍惜眼前的每分每秒。”
陈词轻轻嗯了一声,他指尖挑开傅天河的白发,凑上去,在他空洞的眼眶处落下一吻。
傅天河将他标记时,牙齿刺破了后颈的腺体,有血流出来,被Alpha贪婪又迫切地舔舐殆尽。
有了这些血,傅天河的情况应该能安顿上两三天,况且Alpha刚刚从他身上吞掉的,可不仅仅是血。
只能说是一滴都没有浪费。
傅天河安静地接受着这个吻,他视为恐惧根源的眼眶,正被轻柔地触碰。
纵然丑陋又十足危险。
从前傅天河觉得,他的病已经如此严重,还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上天恩赐,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面对和包容一切。
他对所有人都展露出热情和笑容,将自己的病痛隐藏在最深处。
但之后发生的种种,却让他忍不住厌恶命运,为什么偏偏要让他在这个时候遇见九月?在他不知道哪天会突然死去的时候。
他是那么渴望从死神手中抢夺更多时光,拼命想要从死亡的阴影里爬出,眼底生长出的紫色晶体,却用不断的冰冷和剧痛告诉他:别做梦了。
而如今,他真正将最爱的少年拥入怀中,听他认真许下,一定一定会救他的承诺。
陈词很累,之前他也不是没和傅天河干过别的,但还是头一次像现在这样疲惫。
强烈的快乐冲破身边无形的屏障,让他感受到鲜明的情绪,前所未有,多巴胺的冲击让他几乎爱上了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连翻身抬手都有点费劲,陈词还想再来。
陈词闭上双眼,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就听傅天河小声问道:“刚开始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的一个朋友。”陈词想了下,还是没有告诉傅天河那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如果实话实说,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太好的影响。
傅天河噢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陈词倒是想起,沙弗莱和陈念打算过上一阵,和他们共同前往月光,进行调查。
“接下来前去月光可能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陈词道:“我弟弟和朋友也需要到那边去一趟,如果不出意外,会是咱们四个人共同行动。”
“你弟弟?”傅天河愣了下,还是第一次听九月说起家人。
此前他只是从黑诊所医生口中得知,九月有一个身体很不好的父亲。
陈词嗯了一声:“他现在受了伤,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养好,我们就暂时在三水等着吧,有他们加入,行动可能会方便许多。”
“好,”傅天河答应道,“都听你的。”
对于有人要和他们共同前去月光,傅天河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一想到马上就要和九月的弟弟见面了,他就忍不住紧张。
这可是见家人!九月的弟弟知道他们已经完成标记了吗?
万一九月的家人觉得他身份低微,又有残疾,不同意他和九月在一起,要怎么办?
傅天河忍不住担忧,他试探着问道:“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性格和你差不多吧,挺活泼的,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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