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坐在车后座上,沙弗莱明显嗅到了陈词身上属于另一个Alpha的味道,非常浓郁的琥珀木香,让人想到秋日午后沉静温暖的森林,宣誓主权般和晚香玉的清香融合。
沙弗莱不住恍惚,他竟然能够嗅到陈词信息素的味道了。
和陈念相比,陈词的信息素要更加清淡,如果说陈念是暗夜中肆意绽放,以糜艳引诱旁人,陈词就是庭院中的暗自含苞,仔细品味时才能嗅到清淡的浅香。
兴许是因为陈词已经完成标记了吧?他们的信息素不敏感才解除了。
沙弗莱忍不住往陈词后颈处瞅了几眼,少年仍佩戴着防咬合项圈,但在项圈的下方是如何光景,也只有他自己和傅天河才知道了。
一想到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沙弗莱就忍不住心梗。
半路上,陈词将装有金色物质的试管交给沙弗莱:“傅天河的义眼被唐纳德弄碎了,这个东西是从他义眼中取出的内容物。”
“他是Ashes的感染者,应该就是这玩意一直抑制着他的病情,没有按照正常的进程发展。”
“什么?”沙弗莱愣住了,陈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含着过大的信息量,“傅天河是个感染者?!”
陈词点头:“嗯,他从六岁就感染了,是第一批感染Ashes的人,他的右眼就是因为感染腐蚀掉的。”
“他母亲从外面带回来一颗义眼,就是之前他右边的那个金色眼睛,我们第一次去到唐纳德宅邸,唐纳德就对他的义眼表露出了很强的兴趣,之后在地下城搜捕我们,其实也更像是冲着那颗义眼来的。”
“陈念受伤的时候,我因为心电感应晕过去了,唐纳德的人趁机把我和傅天河带走,唐纳德以我筹码,要求傅天河把义眼给他。”、
沙弗莱喉头发紧,他心中有隐约的预感:“然后呢?”
“傅天河把他的眼睛生生抠出来了。”
沙弗莱:…………………………
这一瞬,他突然出现了幻痛,忍不住用力眨了下眼。
陈词淡淡道:“但唐纳德直接把那颗眼球踩碎,他不过是想要戳穿傅天河感染者的身份,毕竟在大众眼中,感染Ashes的人必死无疑,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也许对于唐纳德来说,傅天河的特殊之处,引起了他想要进行收藏的欲望吧。”
沙弗莱一时无言,此前的交流中,陈词都把这些一笔带过,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发生了如此倾心动魄之事:“那傅天河现在……”
“我给他用了我的血,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应该可以再撑上一段时间。”
陈词看向沙弗莱,认真道,“我必须要尽快找到能够治愈Ashes的方法。”
沙弗莱:“等陈念稍微好一点,我们就立刻过去,这两天我们也重新获得了一些新的线索。”
两个人快速交换着情报,很快就到达了医院,陈词整理好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跟在沙弗莱身后。
虽然已经有很多人知晓了他和陈念互换了身份,但既然没有公开宣布,还是尽量做得隐秘一些为好,省得再节外生枝。
陈词走出电梯,穿过走廊,推开房门,终于见到了他正躺在病床上的弟弟。
“陈念。”陈词来到床边,俯下身,轻声问道,“怎么样?”
“挺好的。”陈念笑道,“就是天天躺在床上,后背都有点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你呢,在三水那边怎么样?我昨天还看到你弄出来的大新闻呢。”
陈念说着说着,就嗅到了陈词身上非同寻常的味道,那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属于傅天河的琥珀木香飘散着,只是这一次,并非单纯浮在陈词身体表面,而是真真切切和晚香玉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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