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会愈演愈烈,就有些头疼。
他从分化到如今,已有将近三年,还是头一回在发热期前,感到恐惧。
往常他就算再难受,也能无动于衷地强行忍耐过去,可现在他真正体会过了同Alpha亲密的快乐,又有标记在身,心中还充斥着各种先前无法理解的奇妙感情。
后续几天会怎么样?陈词完全不知道。
他动作很轻地离开重症监护室,傅天河重新被转移到了顶层的医院,这里曾是沙弗莱和陈念住过的地方。
四人当中,只剩下陈词一人幸免于难。
陈念跟沙弗莱回到皇宫,他们需要处理电幻神国里面事情。
那张被菜格欧从秘鲁高原附近岛屿挖掘出来的软盘里,有一份很像月光结构图的图纸,沙弗莱对照月光中那扇大门的坐标,标注在图纸上,发现了一串神秘的代码。
很显然,游戏内外解密并未结束。
也许他们能够由此得到一些更加重要的线索,陈词再三确定他自己在医院陪着傅天河就好,陈念这才不是特别放心地跟着沙弗莱回去。
他们得抓紧时间,尽量把线索全都串联起来,如今这个局面可不适合拖着,谁知道傅天河会不会突然产生新的状况?
傅天河跑走一事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对于普通民众来说,从顶层到回收站的某条路上,所有街道都被紧急封锁。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很难得到相关的讯息,顶多是茶余饭后讨论上一阵,过不了几天,就会把这事忘到脑后。
但它可瞒不住顶层的许多人。
能在顶层生活,都会有自己的关系网,消息就这样口耳相传的散播出去,有关Ashes的恐慌如同一朵阴云,再度笼罩在信标上空。
白塔又来找过一趟,当时陈念还没走,正和陈词坐在病房里,讨论着傅天河的情况。
两人还没从血液过滤的虚弱中缓过劲来,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面色也苍白,白塔的人此时过来,自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陈念气得要死,上次沙弗莱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这群人都还贼心不死。
说什么“他们一路追到回收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安全起见,应该和感染者彻底分开”,都是一群睁着眼说瞎话,裹了小脑的傻逼吧!
“精神科就在楼下,我和我哥可不负责为你们看脑,噢,可能医生也觉得难办,毕竟你们可是痘上长了张脸,连脑子这种东西都没有呢。”
陈念非常不客气地,为他们展示了十八年来在地下城里学到的东西。
沙弗莱一直都在管他说脏话,陈念也就都克制着自己,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陈词是你们的亲爹,管这管那,你们对自己父母这么尽孝了没?”
白塔的几位负责人被骂得狗血淋头,满脸惊愕,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眼前这个泼皮般的少年,简直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多在这间病房里待上一秒钟,双耳就会经受更深一分的荼毒。
只是能做到这个份上,脸皮必然厚到常人难以匹敌。
知道陈念不好惹,他们便将矛头对准了陈词,试图从十几年来一直在他们掌控中的哥哥下手。
“陈词少爷,您一直都是最冷静、最明事理的人,你也该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您身上肩负着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的性命,万一出现意外,那可是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他是一个感染长达十五年的晚期患者,随时都有挺不过去的可能,您没有必要为了他,搭上自己的未来。”
“虽然将标记洗去会有点麻烦,但和之后的好处相比,暂时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道貌岸然的姿态简直让人作呕,陈念眉头紧皱地回头,就看到陈词放在膝盖上双手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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