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突然想到他和陈词动用了选帝侯和大皇子权限,都没能查到的绝密卷宗,也许真正的秘密并未被保存在数据库里,而是存储在他父亲的脑中。
这是最安全,也是最隐蔽的地方。
信标们的那句“小心眼睛”回响在沙弗莱脑海中,看来父亲也对此有所察觉。
沙弗莱定下心神,认真去看父亲花费了数月时间,亲自写下的手稿。
年轻Alpha的眉头渐渐皱起,在他对面,皇帝和皇后垂眸品着茶,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出声,不去打扰正专注进行着头脑风暴的长子。
二十分钟后,沙弗莱看完了全部内容。
他深吸口气,将桌子上的纸张立起,重新整理,紫罗兰色的眼中满是复杂。
“爸——”
“什么都不用说,去做你的事情吧。”皇帝淡淡道,“我只希望这些东西对你接下来的旅程,能有一点帮助。”
“好。”沙弗莱点头,“那这些东西……”
“烧掉吧。”
沙弗莱起身走到壁炉前,总算知道为什么要点着它了。
他默默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所有内容,确定已经牢牢记住了每一处细节,便将手稿全都丢进壁炉。
火舌舔舐着纸张,字迹化作黑灰,在噼啪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和皇后站起身,各自给了沙弗莱一个拥抱。
沙弗莱的父亲拍了两下他肩膀,道:“去忙吧,我们等着你回来。”
“嗯,我会回来的。”
从卧室里离开,沙弗莱站在走廊,他望着窗外庭院,久久沉默。
几分钟之后,他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去检查队伍的,发消息给军官说可能要晚会儿到,便重新迈开步子。
陈词和陈念正坐在床上,做最后的准备。
他们脱掉上衣,露出肩头的月亮胎记,弯弯的深色月牙看似和平常并无区别。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它曾在陈词的肩头发光,陈念才不会相信什么封印之类的鬼说辞呢。
陈念伸出手,轻轻触碰陈词肩头的胎记,细腻而柔软的皮肤触感,和他一样,但摸别人可比自摸刺激多了。
在陈念不老实的手试图向下之时,陈词察觉到他真实意图,一把将弟弟的手拍开了。
陈念:“嘿嘿。”
细碎的黑发扫在耳尖,琥珀色眸中含着笑意,弟弟一贯的坏心眼很少用在哥哥身上,但为什么不呢?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他们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晚香玉浅香,曾有不同的Alpha亲吻,舔咬后颈处的腺体,将自己的气味融入其中。
常年遮挡在衣物之下、不见阳光的皮肤紧绷而温暖。
陈词深吸口气,他们望向对方,就像正对着一面镜子。
陈念很贼地转移话题,仿佛此前什么都没发生:“希望这次可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让我们顺顺利利地进去,然后结束一切。”
陈词:“会的。”
陈词既不是乐观主义者,也不是悲观主义者,他只会站在现实角度,以最理智、最冷酷的方式思考。
但自从情感恢复,情况有了稍许改变,他同样希望万事顺利,好让傅天河得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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