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喊来云玖,扬起手中的请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儿个齐府上来人送的,说下月初十是他们家老夫人的寿辰,请少爷你去抚琴。”云玖说完就看方瑾瑜的脸色不太好,“那少爷你去不去?”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方瑾瑜此时并没有主意,脸上还透出了几分厌烦,“到时再说吧,推了他那么多次,怕是这次不易躲过了。”
看云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瑾瑜知道他心里愁什么,随即安慰道:“没事,大不了我就去这一次,左右也是在寿宴上,到时人多,不信他还能怎么放肆。”
云玖接着去烧水,心头并未因方瑾瑜的话而觉得有多踏实。
这边方瑾瑜沐浴更衣的时候,那边洪天卓也是进家就先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站的门窗都透风的灶房里擦洗身上,他回来时路过成衣铺子买了双新鞋,花了一钱银子,挺让他肉疼的。
这两天他分文未赚不说,还花出去了不少,而且给人算卦的营生也让方瑾瑜给他搅黄了。
算了,搅黄就搅黄了吧,在一众妇人之间赚那点小钱他也早觉得没意思了,虽然解决温饱没问题,但是这能干出什么大事业?
洪天卓知道自己上辈子不算出息,既然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他就想闯出些名堂来,反正他在这里也算是无牵无挂,无亲无故的,他怕什么?
洪天卓简单地做了顿饭,灶房里已经让他添置上了一些炊具和油盐,吃过饭他又蒙头大睡了一觉,身上的疲累才算是缓解过来。
到了翌日清晨,洪天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继续出门找活干,这次他的目的很明确,哪里他也不去了,就奔着渡头那。
江都城沿岸的大小渡头加起来有十多处,客船和货船不往一块凑,有分别的渡头,还有一个最大的渡头是专门停靠各处给朝廷上供的货船,那里平时都有兵丁把守,一般人不得靠近。
洪天卓来之前就知道停货船的渡头特别热闹,而这个“热闹”还不是褒义上的,就看一处货船云集的渡头上有两拨人正打得火热,这个“热闹”指得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来得不是时候,洪天卓心里说。
打群架的场面对洪天卓来说实在是稀松平常,旁边有挑着箩筐赶紧躲去远处的小贩,还有过往的行人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只有洪天卓往打斗圈子的近处走了走,习惯性地观看哪方占优势。
两个帮派在争地盘,洪天卓纵观全局,然后给出了评价——没劲。
一伙人打架的招式不是你打我一拳,就是我踢你一脚,能把人给看困了。
洪天卓本打算来这找个卸货的活干,看这样这个渡头是不太平,他正打算去别的渡头看看,这时就见身侧的巷子里忽然冲出六七个人来,这几人很快加入战局,打斗场面一下就得显凶暴多了。
洪天卓也是这条道上走过的,一眼就瞧出后来的这几个人打架有经验,势头也够狠恶,另一拨人明显招架不住了,不消片刻就得败下阵来。
事不关己,洪天卓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这种帮派之间的斗殴除了闹出人命,不然官府都不管。
正预转身,倏地洪天卓神色一凛,就看他朝着一人的身后奔去,然后腾空一跳,单脚踢飞了这人手中亮出来的一物。
“当啷”一声,再看地上落着把锋利的匕首,阳光照着,还晃出刺眼的光亮。
这头动静一出,周围正在打斗的几人都停了手。
洪天卓也被三个人围上了,他毫无怯意地盯着对面比他高出半头的肥壮汉子,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都是徒手打架,你背后使凶器,招数有点下三滥啊。”
肥壮汉子面带羞恼,怒声问洪天卓:“你是哪儿来的!”
洪天卓本也没打算回答他,旁边已经有人不干了,指着肥壮汉子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吃了二百斤猪油的杀才!还敢动刀害人!你们泰合帮专出你这种阴险杂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