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乐和他娘是一体的,方瑾瑜不认为往后洪天卓只管儿子,不管儿子的娘,到那时候儿子的娘生出多余的心思怎么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洪天卓有多好,被这样的男人仔细照顾到,不动心那可能吗?
方瑾瑜看了看长乐娘,还是那低眉顺眼的模样,他不愿自己带着恶意去揣度她,更不愿自己一个大男人有天还要和女人斗心思,那样可真是没劲透了。
现在他不会让洪天卓难做,就当这是件好事。
“干爹给你什么好呢?”洪天卓在身上摸着,这时候想起人家孩子都给他磕头了,他不得有所表示?但他身上从来都不佩戴挂件,就摸到了前襟里装的一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子。
小钱怎么能拿得出手?洪天卓直接掏出银票往长乐手里塞,一百两面值的银票长乐不懂,但他娘可是吓到了,从来都没有摸过银票是软的还是硬的,就算洪天卓拿出那些碎银子她都觉得够多的。
“使不得,使不得,不能再要你的钱了。”长乐娘抓上长乐的手推挡着,目光羞怯直直落在洪天卓的脸上,只一瞥他就低下了头,“我们已经受你恩惠太多,怎好意思还要你这么多钱。”
洪天卓说:“这不就跟我见外了?又没多少钱,拿着给长乐买糖吃。”
一旁的云玖心说这都能买下十个卖糖的摊子了,还没多少钱呢,可真够财大气粗的。
这回孙举人不好说什么,看他们推来推去能推到天黑,还是方瑾瑜给拿了主意,他扒住洪天卓的胳膊,说道:“确实哪有你这样粗心的?赶年节和孩子的生辰你再给装个红喜袋也不迟,这种时候得给个物件才对,明日你去铺子里打个长命锁,心意不是全有了?”
“哎对,这个好!”洪天卓想还是方瑾瑜思虑周全,他粗枝大叶的根本想不出这个,银票这才被他收了回去。
方瑾瑜问了长乐的生辰年月,这孩子就快五岁了,正月里出生的,他又对洪天卓说:“到时候你这个做干爹的可要想着给孩子大办宴席。”
“那是肯定的。”洪天卓一口应下,没听出来方瑾瑜的话音里似是透着一股子酸气。
对孙举人这里还要表示一下谢意,这时洪天卓先口头上说了两句,打算过后再买些东西给孙举人送去。方瑾瑜倒是觉得长乐娘聪明,能想到找来孙举人,要是她领着长乐自己上门来说分量就不如孙举人,尤其还显出她处事轻浮,更让人们在背后有的议论。
送走孙举人,洪天卓抱起长乐,说:“走,干爹带你买好吃的去。”他笑容不减,没忘了还拉上方瑾瑜。
就这样两大一小出了门,洪天卓单臂抱着长乐,又和方瑾瑜牵着手,他说话的腔调里透着浓浓喜悦:“人生得意就是我这样,事业、媳妇,这下连儿子都有了。”
方瑾瑜忽然想问他,要是这三样你只能选一样呢?不过到目前为止,方瑾瑜想自己还是有信心知道洪天卓的答案是什么。
看洪天卓高兴,方瑾瑜怎么也不会板起脸,但就是当下他与洪天卓无法完全共通这份喜悦。
还有最为开心的人就是长乐,这孩子平日里没少遭人拿身世嘲笑,他受欺负的次数也不少。此时在他年幼的心灵里,他认为干爹就是爹,而且还是整条巷子里最厉害的爹,他知道往后肯定不会再有人欺负他。
正好在巷口看到了几个玩伴,长乐在洪天卓怀里高扬起头,又垂下眼睛斜瞅着他们,小表情就是在说:“我有爹了,看你们谁还敢惹我?”他的这副小模样惹得方瑾瑜和洪天卓都发笑。
看其他几个小童忽然吓得转身就跑,长乐一边拍手一边笑,可算是知道有爹的好处了。
到街市上还有没收的摊子,洪天卓先给长乐买了一包饴糖,往前走又看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他指着一个问长乐想不想要,长乐点头他就给买,结果就是不到一会儿,长乐怀里抱不下,方瑾瑜的手里也拿不了了。而洪天卓的后脑勺还顶着一个福娃娃头像的面具,后腰上别着两把木头长刀,方瑾瑜在他们身后,看洪天卓一眼就忍不住露笑。
“你笑什么?”洪天卓回头看见,就觉得方瑾瑜笑话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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