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胯下的马身子超出了洪天卓骑的马,他又向后扭着身子问:“卓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去?”他实在想不出方瑾瑜他们那边能出什么大事。
这次洪天卓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来一句话:“去、杀、人!”同时他的目光中就好似立起了两把锋利的尖刀。
当即李康在马上身子一闪,差点又来一个坠马,他傻眼了片刻,再看洪天卓已经把他甩出去了一大截,那速度快得身子都从马背上要颠飞似的。
“卓哥,等等我!”李康一咬牙又打马追了上去,想着怎么自己也不能不讲义气。
前面洪天卓手里攥着缰绳又揪着马鬃毛,确实他被颠簸得厉害,几次都快从马背上掉下去,因为他根本就不会骑马,只上辈子他小时候骑过一次别人家的驴。
但现在别说是让他骑马狂奔了,要是有炮弹能把他轰去方瑾瑜的身边,他也绝对敢屁股坐的炮弹上面。
刚刚他没有跟李康说笑,他就是杀人的心都有,杀谁?
宋大!
来渡头上闹事的人手段那么低级,捞不着半点好处他们也要挑起事端、制造混乱,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就是宋大安排人拖住他!
拖住他干什么?
只有一个解释——宋大想要对方瑾瑜下手!
洪天卓感觉自己的脑袋要急炸了,他又连连拍打马屁股,恨不得一个眨眼他就能看到方瑾瑜。第一次他不敢去想事情的严重性,他怕方瑾瑜真遭受了什么伤害,哪怕方瑾瑜就是仅仅掉了根头发也不在他的承受范围内,更何况宋大是什么人性?
背后用刀子捅人都属他的平常手段!
洪天卓的后背起了层冷汗,他双眼里也充起血丝,从前杀人他不敢,可现在宰了宋大就是他最想做的!
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已经在官道上疾驰了过半,两旁一颗颗光秃秃的树木飞速从洪天卓的眼角向后划过,寒风如一把把锥子一样往脸上扎,洪天卓却没一点知觉。
他真后悔早上自己为什么不跟着方瑾瑜一起,渡头上有再大的事情都算个屁啊!他怎么就能大意了!他怎么就忽略了随时都要提防宋大!
远远望见前面有一个茶篷,洪天卓就想着跟那打听一下,等到他在茶篷外费劲地把马勒住,跳下去跟卖茶的老者急忙问道:“老人家可看见有辆马车经过?驾车的是两个年轻小伙。”
老者被洪天卓的粗莽惊到,缓了缓神才说:“坐车的也是两个年轻小伙吧?他们从我这摊子上离开有一刻钟了。”
洪天卓听后一直下沉的一颗心好像往上回了些,他想一刻钟,真要在这一刻钟里出事,王全和六子两个人怎么也能对宋大抵挡一下。他又飞身上马,朝前路奔去,李康跟上也不再多言,知道洪天卓越是不说,事情就越是严重。
卖茶的老者慢吞吞地拿热水清洗茶具,还就是刚才方瑾瑜他们几人用过的,而就在此时也是因为他这里的茶水,耽误了方瑾瑜他们的行驶速度。
“嘶——不行了不行了。”六子两手捂着肚子,表情显得正在忍受着疼痛,他扒上一旁王全的胳膊,说话都费劲,“快快快停下,我得找地儿方便一下。”
“吁——”王全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看六子低着腰,快步往旁边干草丛里走去,他跟着扬声说道:“知道自己沾茶就闹肚子,刚才还管不住嘴。”
六子听了不满意也顾不上吭声,他心说那不是人家嫂子说了句“这茶挺清香的”,然后他就跟着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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