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吓成那样?这是谁家办丧事弄错地方了吧?”
“你还不知道哪,这个李郎中给人瞧病是越瞧越厉害,就上个月后街那个张老头染了风寒,吃了他让抓的两副药人就去了阎王殿。”
“哎呦,可真是作孽呦。”
“谁说不是呢,这下行了,有这帮人一闹,传开出去谁还敢来找他瞧病。”
方瑾瑜以为洪天卓是要让人打断李郎中的一条腿……
看来是他想得野蛮了。
“方琴师,你又改开米店了?”凑巧冯云生的家就在米店后面的巷子,他外出回来瞟见这身影怎么这么熟悉?
方瑾瑜刚把手上的几十个铜板放进钱匣子里,闻言他抬头对冯云生轻笑道:“来帮几日忙。”
“哦,这样啊。”冯云生走几步上了米店外面的台阶,要和方瑾瑜聊几句,“方琴师,等出了正月我再去找你,平山月那首曲子我现在练得特顺手。”
“好。”
冯云生又张嘴这次话还没出来,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声“卓哥”,他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回头一看,还好还好,没像上次那样看到的是这位卓哥渗人的脸色。
洪天卓往过走,冯云生扭头跟方瑾瑜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方琴师。”话音没落完,他腿上就迈开了步子,上次他被两个混混叫去跟方瑾瑜学琴,这次他怕洪天卓又让他跟方瑾瑜这里吆喝卖大米。
“媳妇儿,累不累?”洪天卓走过来,眼里就只关注着方瑾瑜,他拿手背蹭了蹭方瑾瑜微红的脸颊,在敞着门的店铺里冻得还有些凉冰冰的。
方瑾瑜先笑了一下,“瞧你把冯云生吓得。”
“这小子也忒没胆,就跟我媳妇儿说两句话,还至于怕我翻脸呢?”
方瑾瑜心想你又不是没跟人家翻过脸?见洪天卓的衣袖上有一小片褐色的污迹,他抓上洪天卓的手腕抬起来看了看,“这像是生漆吧?你怎么还弄上了这个?”
听到“生漆”两个字洪天卓的面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不知道这是没注意从哪蹭上的。”
方瑾瑜没理会洪天卓说话时的神色,有人说要买十斤米,他扭头称米去了。其实洪天卓这是刚从新买的宅院那里过来,找的工匠给长廊刷漆,他应该是那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他已经开出了给工匠们双倍工钱的条件,就是要让工匠们抓紧时间把活干得又快又好,争取年前他们就能搬进去,这是他给方瑾瑜的一个大惊喜,这会儿他当然得把这事藏着掖着。
唯一有省事的一点就是宅子里的家具一应俱全,之前那户人家在这里没住几年,家具上除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什么明显磕碰的地方。洪天卓让工匠也一并把家具刷一遍漆,他这个人对东西的新旧和样式上没有多大要求,想到时候方瑾瑜若是不喜欢,等明年开春了他们再找木匠做新的。
洪天卓去后面看了陈伯,见陈伯有了精神头,唐小文说陈伯的咳症也减轻了,洪天卓把心放了下来,他让陈伯就安心养病,店铺里的事情不用操心。
晌午洪天卓带方瑾瑜去酒楼里吃饭,两个人坐在二楼,洪天卓的视线总是放在方瑾瑜加菜的手上,方瑾瑜察觉出来问:“你老看我的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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