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买一只怎么样?”
洪天卓看看云玖,一语点破,“是你想玩儿吧?”
“嘿嘿嘿。”云玖低头笑。
“那等你以后成了亲,姑爷我就送你一只。”
云玖被说得又要脸烫,不过这还给洪天卓提了醒,可以买几只鸟给方瑾瑜养着玩儿,这种小家伙总比驴子适合待在他们家。八哥就算了,洪天卓见郑平这里不就是个例子,万一以后他跟方瑾瑜说些什么羞羞的话,让八哥学会了再当着谁的面说出来,那他这厚脸皮也得觉得羞羞。
其实前面这边怎么热闹书房那里的两人都不知情,许怀凌要给方瑾瑜煮茶,他去耳房取茶具,让方瑾瑜先随意看他书架上的藏书。
这是真不拿他当外人,方瑾瑜的视线粗略扫了扫三层的书架,上面大多数书就连张双翼的书铺里都没有卖,他轻拿起了几本书翻看,每本都吸引他。放下书的时候方瑾瑜见架子的顶层边上有几卷画,他下意识地抽出了其中一卷,以为这也是许怀凌收藏的哪个名家的字画。
可是当画卷打开,宣纸上出现的人物像……居然是郑平,方瑾瑜第一眼没有看出来的原因是画上的郑平比现在要年轻许多,他站在一个画摊前面,神态透着一股英勇,方瑾瑜心说这画像逼真,应该也是许怀凌的珍藏。他小心翼翼地把画卷起又放回了书架,知道自己虽是无心之举但也不妥,其他几幅他不再看。
许怀凌端着茶具进来时见方瑾瑜正捧着一本书愣神,他把茶具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走过来说:“这是当年洛先生赠与我的。”
方瑾瑜抚摸着书页,压下内心涌起的一股哀思,“外公编的曲谱,突然看到他老人家的字迹,还是特别想念。”说着话他禁不住眼眶一热。
许怀凌也是伤感,“洛先生是我最敬重的一位师长,他的离世也是我至今想起来就心中难受。”
方瑾瑜把曲谱放回书架,轻笑道:“我曾听外公提过,在他的众多学生之中只有一位天赋最高,是那种任别人怎样勤学苦练都追赶不上的,想必这说的就是许叔你吧?”他了解外公,极少时候外公会送人自己编的曲谱。
许怀凌笑了笑,模样不否认。
方瑾瑜欣喜说道:“那我往后是不是能多来打扰许叔?自从外公走了以后我有时想找人探讨琴道都不知能找谁。”
“说什打扰,我原本也是喜欢热闹之人,只是这些年少与人来往,你愿意常来我也高兴。”许怀凌对方瑾瑜感觉很是亲近,今日他面露淡笑的次数也比往常多。
方瑾瑜看着许怀凌的眼神发亮起来,“我还问过外公,那我的天赋比起那位学生如何,外公的原话是他十年不碰琴,你这十年里练习不间断,还是有可能赶上他的,我当时听了斗志都丢进了土里。”
这次许怀凌发出了爽朗笑声,郑平恰好从窗外听到,心说这个洪小子,早就该把媳妇领过来!
“洛先生是与你说笑的,我有次路过琴馆,听到过你的琴音,尽得他老人家的真传。”
他们二人是因为方瑾瑜的外公才有的交集,所以话题就会落到这方面,许怀凌一边煮茶,一边跟方瑾瑜讲起了往事。
“十五年前我家道败落,身边亲戚四散、朋友疏远,若不是洛先生收留我在琴馆,我连一个容身之处都难寻到,那时我整日郁郁寡欢,也是洛先生不厌其烦地开导我。”
方瑾瑜很能体会许怀凌所说的这种境况,他们两人的不幸有相似。
许怀凌又温和说道:“洛先生也总与我说起你,那时你还是幼童,说的全是你来探望他时的顽皮行径。”
方瑾瑜嘴边的笑意显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也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外公这里特别淘气,后来家逢巨变,外公还叹惋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的活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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