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相关人等头颅落地,到时皇后一族都要被株连。”
“不冒险也不行啊。”洪天卓也清楚其中危机四伏,但是这位程大人实属不得不走这一步险棋。
边塞的东胡关连年征战,镇守那里的大将正是皇后的亲娘舅,皇帝忌惮他手握重兵,但朝堂上又找不出比他更懂军事更能震慑住胡人的将领。听传边关的将士们长年粮饷被克扣,尤其是食盐短缺,很难说这不是皇帝的授意。
打仗的士卒不能吃好,这让百姓们听了都为之气愤。
“这个昏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棺木。”洪天卓冷声说道,想程大人的这一举动也不止是为了帮他舅舅,更是为国行大义,令他敬佩。
所以不管这次风险有多大,他定会把这几袋盐安全运送出去,途中绝不有退缩。
方瑾瑜同洪天卓一条心,两人又严密商量了运送的各个环节,边关将士们那里正面临着内外都恶劣的形势,容不得他们多耽搁。
解下来的玉佩被方瑾瑜收进了柜子里,洪天卓打了个瞌睡,自然是在他看来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提。
子时已过,两人躺在床上,传出的说话声渐渐变得低缓。方瑾瑜的眼皮发沉,将进入梦寐中时他倏地想起来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竟给忘了。
“你把盐交给了程大人,那他会给咱们何种帮助?”方瑾瑜轻睁开了眼睛,之前不会想到这位程大人要盐是运去边塞,那这样就算是少抓住一条齐炳腾犯下的罪证,于他们而言对付齐炳腾实在紧要。
“嗯。”洪天卓也快睡着,低沉着嗓音开口,“忘了告诉你了,他请你给他女儿授琴。”
方瑾瑜一下睁大了双目,脑中的困意跑没,他撑着洪天卓的胸口趴起来,“你是不是一早就……”
洪天卓拍了拍爱人的后背,没做回答,他当然是把方瑾瑜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往后他要忙事情,没法时时刻刻都守护着方瑾瑜,而且他们背后齐炳腾这条恶狗太阴毒,放眼整个江都城,能保护住方瑾瑜的人就只有程远章。
这就是他提出的条件,当时程远章惊讶,或许一开始就认为他会用那有再多钱也买不到的几袋私盐换取更大的利益。
方瑾瑜的眼底泛起了一层潮湿,没法不感动洪天卓对他的上心。
“你是我媳妇儿,我对你多好都是应该的。”洪天卓把方瑾瑜揽回怀里,嘴唇在他的额头上印了印,“要是实在觉得不知道怎么回报我才好,那就让自己的肚子争点气,给我生一个嘶……”
前面方瑾瑜听得睫毛都要被眼里的水汽染湿,后面简直不像话,让他气也不是羞也不是,他的两根手指先揪上了洪天卓的胸口。
后半夜了两人才入睡,天亮后方瑾瑜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洪天卓都起床出门了。
要运走这么危险的几袋东西并不是易事,好在渡头上是洪天卓的地盘,水路也有他的势力。
程远章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个能力,暗中需要他的协助。
两日后的清晨,一辆板车停在了陈伯米店的门口,洪天卓带着六子和王全从店里扛出了十袋大米堆到车上。
唐小文跟着忙活,在店外问洪天卓,“卓哥,有六七日能到曲阳不?”
“用不了,路上若是顺利,四日内准到。”
“那可好。”唐小文面容露笑,“阿姐信上说她那边有一月都吃不上米了,早一日运过去,早帮上他们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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