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了。
当然,逃课这种行为并不提倡,但也算是为许嘉言丰富多彩的青春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崴脚之后,打了一个星期的石膏。
“你呢?逃过课吗?”许嘉言又看到一个形状完好的菌子,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沈青釉依旧跟在他的后面,“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并非沈青釉敷衍,仔细想来,他的学生时代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记忆深刻,或许不仅仅是学生时代,他的前28年,除了工作对他来讲还有些意思,其他的事情都是可有可无。
许嘉言捡起蘑菇扭头看他,问道:“那你上学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沈青釉说:“学习。”
“学习以外呢?”
“睡觉。”
“啊?”许嘉言不信。
他总觉像沈青釉这样的人,在学生时代肯定是风靡全校的风云人物,什么足球、篮球样样精通,长跑、短跑次次头名,虽然上课听歌,下课打架,但是学习成绩一定非常好,并且常年稳居年级第一,甚至可以指出老师所讲的错题,当众纠正老师的错误。喜欢他的男生或者女生可以从初中部排到高中部,情人节收到礼物,都是以斤计算。
“高中的时候,好像确实有一位老师讲错过一道题,但是当众揭穿他的错误,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沈青釉说:“而且我不会打架,也不会足球,长跑成绩勉强及格,也不是次次都考第一。”
许嘉言依旧守着蘑菇小桶,蹲在落满了树叶的地上仰头看他,“那喜欢你的人呢?喜欢你的人是不是很多?”
沈青釉说:“是有一些。”
许嘉言瞬间八卦起来,“那你呢?你有没有在学生时代谈过一场青涩唯美的恋爱?”
“没有。”
“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沈青釉问:“你呢?”
许嘉言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有。”
沈青釉脚下有一个形状完美的蘑菇,刚想帮许嘉言捡起来,听到他的回答,瞬间将快要蹲下的双腿直了起来,又面无表情地踢了踢脚边的落叶,将那个蘑菇——埋了。
“但我觉得,那应该也不是喜欢,就是一种崇拜,他有着我特别不擅长的技能,所以我觉得他特别厉害。”许嘉言拎着小桶站起来,挺不好意思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也不知道传说中恋爱般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沈青釉冷着脸点了点头,又将埋蘑菇的那几片树叶,踢到了一边。
***
两人边走边停,捡了将近一个小时,已经捡了差不多小半桶。
临近中午,天色却暗了下来,今早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是个晴天,眼下却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起雨来。
许嘉言刚跟沈青釉商量着往酒店返,豆子般的雨点就穿过遮天蔽日的树枝,从头顶上掉了下来。
都说六月的雨说来就来,眼下到了十一月中旬,竟然也来得如此匆匆。
大抵是这个地区天气多变,刮风下雨都在转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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