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睁也睁不开。
他努力了半天,还没将眼睛睁开,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从硬邦邦的椅子上面挪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许嘉言主动地勾住了那个人的脖子,梦呓地说道:“沈青釉,我雕完了。”
沈青釉穿着一身居家服,看起来并没有去公司加班,他抱着许嘉言从工作室里出来,怕外面风凉,还在他身上搭了一条毯子,“我看到了。”
许嘉言喃喃问道:“你怎么看到的?你昨天晚上不是没来工作室吗?”
沈青釉说:“没来也能看到。”
许嘉言猜测:“难道你在工作室里面装了摄像头?”
沈青釉说:“我又不是变态。”
许嘉言说:“那你是怎么看到的?我刚雕完你就进来了,不会有这么凑巧吧?”
沈青釉说:“想看自然有办法看到,又不是隔着天涯海角。”
许嘉言知道,沈青釉昨天晚上没有过来,是怕影响他的雕刻进度,他给了他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让他尽可能地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可他又担心他太累了睡着了,所以一直偷偷地在某个地方守着他,等到他雕完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避免他趴睡在硬邦邦的工作台上。
那他会躲在哪里呢?
是通向后院的门口?
还是房子里面的某扇窗户后面?
又或许他就在书房,许嘉言记得书房里面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象,或许在他忙着雕刻鹿首的时候,他也在加班,一边敲打着电脑,一边时不时看着他有没有睡着,如果他睡着了,就像现在这样将他抱起来,把他送回房间。
他关心他,却又不打扰他。
他照顾他,却又不勉强他。
许嘉言努力了一路,终于将眼皮上的那块巨石挪走。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沈青釉的侧脸。
冬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泼洒在后院,将整个后院照得暖洋洋的。
许嘉言躲在沈青釉的怀抱里,更是察觉不到一丝丝的寒冷。
他静静地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沈青釉出神,看着看着,便微微地抬起头,不自觉地吻住了他的嘴角。
沈青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钉在原地,垂下眼睛,和许嘉言的视线相交。
许嘉言只轻轻地吻了他一下,便继续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
沈青釉看着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吻他?
许嘉言的脸有点红,弯着眼睛回答他,“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
“谢谢你以这种方式,成为我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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