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克大爷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半会根本收不住,农场外忽然传来扰民的汽车引擎声,还有滴滴的鸣笛,打断了他的回忆。巴尔克败兴地嘿!一声,开门出去看到底是谁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一台裹满金属护甲的黑色老爷车就停在农场的大门外,两把导弹发射器直勾勾地冲着前,分明一脚油门就能把面前的这道木栅栏撞得灰都不剩,但老爷车还是规规矩矩地等在外面,最多狂按喇叭催促主人为他们开门。
巴尔克天天和这些出外勤的雇佣兵打交道,一眼就看出这是飞鸿雇佣队队长的车,着急地连连给戊寅和解临渊努嘴使眼色,但他总不能把飞鸿队长拒之门外,纠结几秒之后,只得上前去打开了大门。
老爷车靠边停稳,薛鸿意立刻兴奋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他身着干练的黑色制服,戴着墨镜,胸前的金属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五,解哥!”
戊寅和解临渊的脑电波难得在这一时间达成了惊人的一致:阴魂不散。
“薛队。”戊寅站在阴凉的马棚下动也不懂,也没什么好语气。
但薛鸿意就像看不懂人脸色一样,带着暴脾气和寸头两名下属,咧着一口白牙小跑过来:“你们起得可真早。”
等到站定了,他立刻一拍寸头的后背,严肃喝道:“快点,等什么呢?”
寸头男连忙苦着脸朝戊寅和解临渊弯腰道歉:“对不起!昨天我说话不过脑子,冒犯了二位,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话音落下许久,被道歉方却一声不吭,寸头只好一直欠着身不敢抬起头来。
过了会,就听戊寅淡淡道:“他是来道歉的,那你呢?”
暴脾气意识到这是在和他说话,立刻挺直了后背:“我当然是来旁观你们工作的,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赌约在,我倒要亲眼看着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胆敢宣称能驯服变异鸟。”
“那你呢?”戊寅又看向薛鸿意,后者嘿嘿一笑,“我来凑凑热闹,我也好奇你们能怎么驯服变异鸟。”
“独门秘技,恕不外露。”
“别这么小气嘛……”
……
不管戊寅怎么赶客,薛鸿意等三人就是死赖着不肯走,恨得他真想命令解临渊一个榴弹炮把他们都炸死。巴尔克大爷头大如斗,却也不好得罪任何一方,只能站在中间和稀泥。
纠缠了半天,眼见着已经到了中午,变异金翅雀却还不见踪影。唯一还记得正事的解临渊问:“变异鸟一般是什么时间,在农场的具体什么地方出没?”
“出现时间不固定的。”巴尔克大爷说,“清晨,傍晚,夜间,都有,晌午倒是没有,它也怕热……至于地点吗,最近大多数是在我的向日葵地里,它很喜欢吃葵花籽,你来这边看。”
说着他就站到马厩的大门下,向解临渊示意不远处一大片交织着黄绿色的褐色土壤,这处的视野良好,没有任何遮挡物,可以清楚看到无数垂着头的向日葵立在地里,都处于成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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