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忘了。”
起码至今为止,李秋词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说明手术是成功的。
许震摇摇头,“让他接受手术,本就是权宜之计,嘉嘉的身体早就不适合再做一次手术。”
闻言,许唯臣低下头,确实,第一次手术的时候,医生就并不看好。
许震叹息一声,“终归是他自己作的,随他们去吧,当年的事情,一直在暗查,我始终觉得秋词是无辜的。”
许唯臣不完全相信,转过头,“这些事情,问李秋词才是最快的。”
可是李秋词术后永久性失忆,当年的真相,永远尘封在他的脑子里。
“事发突然,他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哪里有机会问。”
多耽误一秒都可能出人命。
许震拍拍许唯臣的肩膀,“别难过了,都过去那么多年,早该走出来,拘泥过去,不是你的作风。”
他略微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书房,留许唯臣一个人站在桌前出神。
他心中始终有怨气。
可一切都无法挽回,根本就无解。
要是许嘉弈恢复了记忆,怕是又有的闹。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年,日子又要不平静了。
许唯臣皱着眉,离开了本家。
夜半,两家人都过得不太好。
李秋词被一阵骚乱吵醒,他一睁眼,就看见许嘉弈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跑。
嘟嘟着急地跟在他身后,伸着小爪子挠门。
李秋词怕它吵着许嘉弈,连忙把它抱起来,“嘘——”
嘟嘟低声呜咽着,看着卫生间的门。
许嘉弈趴在洗手台上,吐得一塌糊涂。
他晚上本来就没吃东西,又打了两针,反胃恶心,吐得全是胃液和胆汁。
嘴巴里酸涩辛苦,头疼也没有缓解。
他捧着水洗脸,漱口,又吐了。
许嘉弈闭着眼睛,努力忍耐,最后捂着头,跪倒在地。
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一些片段。
他拉着李秋词上车,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几乎看不清前路。
耳边响起模糊的争吵声,哭闹声。
他看见他拉着李秋词,在暴雨里狂奔,又被李秋词推到在地,狠狠打了一拳。
“为什么要跑!每次都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你根本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
画面十分陌生,又非常熟悉地带起他浑身的恐惧。
许嘉弈攥紧了头发,脑子里满是混乱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许嘉弈!”
“松口!”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他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他只想紧紧抓住点什么。
“松口——!”
脸颊陡然火辣辣地疼,许嘉弈猛然回神,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入目即是李秋词惊慌的脸。
他低垂视线,才发现,他的手腕已经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所幸没有咬到动脉,暗色的血滴落在地,看得许嘉弈眼晕。
李秋词揽着他的肩膀,让他能更好地靠在他身上,很熟练地取出纱布和止血药,给他包扎。
许嘉弈的体温很低,冰得李秋词直打哆嗦。
嘟嘟在门外呜咽,李秋词安抚完这个,还要安抚那个。
他费劲地把许嘉弈抱到床上,被他抓着手腕,不让走开。
“秋词......”
“嗯。”
“不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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