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了客房。
李秋词追了上去,敲门,却没有人应。
完了,西瓜生了大气了。
他们的动静吵醒了许唯臣,他茫然地走出房间,“怎么了?”
“闹脾气了......”
“哦,那不是经常的事情吗?”
在许唯臣看来,弟弟闹别扭已经是家里的常规节目了,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出。
李秋词表情苦涩,“这次不太一样......是真生气了。”
许唯臣觉得问题不大,反正他弟弟对李秋词感情多深,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简单劝了李秋词两句,揉揉眼睛又睡觉去了。
小情侣真可怕,远离恋爱脑。
李秋词在门口哄了很久,这次许嘉弈就是不出声,什么也不说,李秋词没有办法,只好回到房间,都冷静一下吧。
这次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但是,不就是背后只是有伤痕而已,许嘉弈为什么不让他看?
李秋词想不通,在床上困惑了一会儿,摇摇头,明天继续哄吧。
他走进浴室,洗去一身疲惫,骤然很困,打着哈欠倒在床上,扯过毛毯,瞬间入睡。
另一边,许嘉弈裹着被子,缩在客房的小床上掉眼泪。
都说了不让看,为什么还要看.......
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许嘉弈难过得很,将脸埋进柔软的毛巾里,眼泪全砸在毛巾上。
他没有吹头发,长发湿漉漉地搭在后背,客房的窗户没关,冷风灌进房间,冷得人瑟瑟发抖。
许嘉弈不想动,就往被子里钻,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被冷醒,他迷糊地觉得身上冰冰凉凉,本能地将被子、床单、枕头,以及视线里所有的衣物,全塞进了柜子里,他钻进去,整个人都被埋在柔软里。
他合上柜门,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感觉自己很安全。
这是他认可的巢穴。
次日,李秋词找了管家拿到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门,却没找到人,他心里一慌,赶紧到处看了看,哪里都没有!
“许嘉弈已经走了吗?”
李秋词抓着管家爷爷问,对方摇摇头,“并没有看见他离开。”
那就是还在这里。
李秋词有些着急,思维很混乱。
恰好许唯臣起床了,他走下楼梯,见李秋词着急忙慌的,“怎么了?”
“许嘉弈不见了!”
许唯臣也短暂地慌了一下,得知他没有离开本宅,才放心一点,“你到处都找遍了?”
“对啊,哪里都没有......”
李秋词无比后悔昨天冲动又好奇。
不该那样的,还是他太胆大妄为了。
这才伤了许嘉弈的心。
“衣柜找过吗?”
“啊?没有,我去看看。”
李秋词一溜烟蹿到二楼,滑开柜门,洁白的被子露出一角,他这才发现床上没有被子,全塞在衣柜里。
他探头一瞧,许嘉弈正缩在满柜子柔软的衣料里,睡得脸颊红红。
眼睛也红,还肿。
像只大猫,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才觉得安心。
李秋词心都软化了,蹲下身,摸摸许嘉弈的脸,掌心一片滚烫。
糟糕!
他赶紧给他穿上睡衣,抱到自己的房间,又叫了医生来。
所幸只是受了凉,打两针就好了。
许嘉弈一直睡着,根本没有机会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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