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亲还在,只要找她撒一撒娇,就准能换来一大捧灵石。
只能等过几天发月例了。
秋玉疏掐指一算,闷闷不乐地回了住处。
三日后,发月例的时辰还未到,她就像一尾鱼一般溜进了金玉堂。
不料,竟然有人比她更早。
那人站在金玉堂的库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张望。
一身墨绿色外门门服,看似普通,但其实,衣服上的普通黑色缝线全部改成了金线;头上的木簪子是东海百年枯树制成,腰间是一条用千年蛇皮做的碧玉腰带,这一身上下,抵得上秋玉疏一年的灵石了。
这人叫江子湛,修为低微但喜欢赚钱,常在归墟宗走私一些违背宗门门规的物件。
秋玉疏想找的人,就是他。
“吱呀——”
库房门开了,金玉堂的堂主范臻荣揉着眼睛出来,然后被门口站着的俩人吓了一大跳。
范臻荣的穿戴不受弟子着装的限制,比江子湛不知夸张了多少倍。
他浑身上下都在发光:头顶是镶着夜明珠的金玉冠,脖子上围着一圈拇指大小的灰陨石,据说只有北冥紫微宫才有;手腕、腰间、甚至脚踝,能炫富的地方全部佩上了各种奢华的珠宝。
再加上范臻荣胖胖的,好似一个挂满珠宝的圆球。秋玉疏感觉自己快被炫晕了。
范臻荣看见江子湛倒没有太惊讶,打着哈欠将月例扔给了他。
看见秋玉疏,他倒是惊讶:“你怎么也这么早?”
秋玉疏接过属于自己的月例,又伸出一只手,一脸乖巧:“范堂主,我可以预支下个月的吗?”
她不知道她想要的那种清光戒值多少钱,因而想多要一些灵石。
范臻荣毫不客气:“不可以。”然后挥手叫来金玉堂的弟子们负责发放月例,自己则舒舒服服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又睡起了回笼觉。
秋玉疏垮脸转身。
江子湛跟了上来,笑嘻嘻地问她:“秋老板,你要这么多灵石干嘛?是想买什么东西吗?”
秋玉疏瞥了他一眼。
真够敏锐的,果然行行出状元。
这时,来领月例的弟子们逐渐多了起来。
秋玉疏冲他微微一挑眉:“等会说。”
江子湛收了笑容,心下暗喜,严肃点头:懂,这次是笔大的。
两人默契地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地往江子湛的住处走去。
路过演武堂,发现许多弟子们正围着一块告示,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哎对了,今日揭晓笔试排名啊。”江子湛若有所思,对秋玉疏喊道,“去看看啊?”
进了前一百的,便能成为内门弟子,然后才有资格参加宗门大考,按排名选岛。
秋玉疏不想去,但江子湛已经抬脚往那告示走了。
她只好跟了上去,随口讥讽道:“你好好当你的奸商,关心什么笔试排名。”
江子湛拨开人群,从上往下看排名,然后喜气洋洋地退出来,对秋玉疏道:“你是第一名!”
秋玉疏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心里惦记着清光戒,提不起劲关心这事。
上一世,她笔试排第一,却因为失去剑骨不能参加宗门大考,自然不能成为各个岛主的亲传弟子,只好跟着秋太易学上善剑术。
而秋太易每日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甚少指点她,所以基本是她自学的。
秋玉疏看见江子湛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不由疑惑。
她第一,他乐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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