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枝枝从江子湛怀里爬起来,呜咽着猛扑到秋玉疏怀里。
秋玉疏下意识接住越枝枝,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知怎么安慰人,只好轻轻拍了拍越枝枝的头,无奈道:“没事了,我在呢。怎么这么爱哭,你兄长真能忍你啊。”
“呜呜我太害怕了,我……我兄长脾气就是特别好,呜呜呜要不你当我嫂子我很喜欢你……”越枝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口齿不清道。
秋玉疏没听清:“什么?”
越枝枝抬起头,吸了吸鼻涕,正要重新说一遍,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秋玉疏循声望去。
范臻荣肥胖的身躯出现在林间,后面跟着一个瘦高个。
秋玉疏冷冷一笑。
这么点小事,竟然惊动秋太易了。
他可真是时时刻刻担心亲生女儿会仗势欺人、有损他这个宗门的颜面呢。
“爹!我的手断了!好疼!”范旭日看见范臻荣,如同看见救命稻草,登时嗷嚎出声、涕泗横流。
“手断了?”范臻荣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快跑上去,扶起范旭日。
仔细检查一番后,他心疼不已,怒问道:“这是谁干的?”
范旭日想抬手指秋玉疏,结果没能抬起来,于是恨恨道:“爹,是秋玉疏!”
他看见秋太易脸色一变,连忙补了一句:“爹,她仗着她是宗主之女,修为比我高,就随便欺负人!”
范臻荣沉默片刻,突然放开范旭日:“定然是你惹了别人,别人才会对你动手!你干什么了!”
范旭日没料到范臻荣会突然放开自己,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他理直气壮道:“我就是跟越枝枝有点误会而已,结果秋玉疏根本不讲道理,一上来就直接把我的手给掰断了!”
秋太易阴沉着脸,问秋玉疏:“当真?”
范臻荣不相信,骂道:“你这孽障,定然没说实话。”
范旭日一脸无辜:“我说的就是真的啊!我又没对越枝枝干什么,不信你问秋玉疏好了。你让她自己说!”
越枝枝捏着衣角,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声道:“方才范旭日他……”
秋玉疏打断越枝枝的话,面无表情地看向秋太易:“没错,他们就是发生了一点冲突。我看不惯,就动手了。”
秋太易眉头紧锁,仿佛能挤出水来。他沉沉开口,语气含着深不见底的怒意:“你性情顽劣,折断别人的手,就拿自己的手来赔吧!”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范臻荣轻咳两声,道:“宗主,责罚过了。按照门规,受鞭刑即可。”
秋太易摆手,示意范臻荣闭嘴:“她既身为宗主之女,言行须为同门表率,如今违背门规,自当罚得更重。”
说完,他一挥袖,冷冷地看着秋玉疏:“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秋玉疏毫不畏惧地迎上秋太易的目光,衣袖突然无风自动!
她的手中隐隐有一丝光亮闪过,像是要召剑出来,直接与秋太易动手。
秋太易有些怔愣,忍不住道:“你的修为……”
“不是,等一下,不是这样的!”越枝枝突然大声说道。
众人齐齐看向她。
月亮高悬,照出越枝枝又委屈又愤怒的脸,泪珠大颗大颗地从她眼里滚落下来。
她擦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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