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瞳孔倏然放大。
修士是很少生病的,苟岩那一次没有来由,说病就病,的确十分离奇。
或许,根本就不是得病了,而且被人附身,换了元神!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苟岩:“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苟岩脸上的无辜神色继续维持了片刻,终于慢慢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诡异神情。
他的眉毛下瞥,眼角往下耷拉,鼻子微耸,嘴却咧得很开,十分渗人。
“你……你大爷的,你是个什么鬼玩意儿!”范旭日魁梧健硕的身形一颤,仿佛一座即将倾倒的巨塔,又后退了几步,顺手将身边几个同门推上前去。
苟岩维持着脸上的神情,缓缓站起身,连声叹息道:“啧啧,我还等着看好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他看向秋玉疏:“小小年纪,观察力倒是很强,修为也高,只可惜,今日也要葬身于此了。”
“要不然。”苟岩的嗓子里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冲着秋玉疏伸出一只手,“你也入魔,我便放过你。”
秋玉疏也笑,笑容甜美:“感谢邀请,不感兴趣。”
她话音刚落,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不由分说地向苟岩刺去。
同一时刻,苟岩伸出的手骤然变大,撑破人皮,钻出一只漆黑的蛊虫触手,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尖锐的毛刺和浓稠的粘液。
众人惊呼连连,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
他们不曾离开归墟宗,不曾见过真实的魔修,跟别提这般可怖、令人作呕的模样。
好几个人甚至吓得腿脚瘫软,直接摔倒在地,连跑也跑不动了。
苟岩用触角缠住秋玉疏的剑,抵挡住她的进攻,却并未与她缠斗。
他的目光扫过逃窜的四岛弟子,放声大笑,笑容狠厉。
“昔日,你们归墟宗为了一己私利,灭了我玲珑寨!”
“今日,我虽无力剿灭整个归墟宗,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杀掉归墟宗今年所有新入门的弟子,还有一个宗主之女,一个堂主之女,值了!”
“你们一个人都别想逃!”
听他说完这番话,秋玉疏脸色一沉,暗道不好。
苟岩双唇蠕动,念出一串不知名的古老蛊语。
只有秋玉疏能听懂,是驭蛊术。
她能感应到,清光戒中的小不点也开始躁动。
苟岩飞身,攀上一个树梢,稳稳坐下,大笑着,触角疯狂舞动,一副要看好戏的神情。
员峤岛的四个小伙伴并未逃走,而是一直守在秋玉疏身后。
越枝枝不解,小声问:“他怎么跑树上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秋玉疏简短回答:“驭蛊。”
越枝枝没听明白,还要再追问,却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她回头望去,吓得双目瞪圆,下意识往江子湛背后一躲。
其余四岛弟子存蛊囊中的蛊虫,全部都飞了出来。
越枝枝看明白了:“他……他这是要驭蛊来对付我们。”
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可是这些绞蛊不都是害境蛊虫吗?它们最多只是让人腹痛呀!”
然而,这些蛊虫并没有去袭击人,而是成群结队地向苟岩飞去。
“妈的!”齐修大叫一声,他手中的存蛊囊也被蛊虫撞开了。
苟岩伸出尖锐的触角,猛地往自己胸口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
心尖血缓缓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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