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疏道:“反正,只要不是你自己亲眼见过的事情,就不要相信别人的话。随口诬陷人,总是很容易的。”
她上一世,不曾滥杀过人,不也被诬陷成灭世大魔头么?
越明初闷闷地“嗯”了一声。
秋玉疏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
可她一看见越明初情绪低落,自己心里也沉沉的,仿佛被一道乌云遮住阳光,大雨将落。
她摸了摸鼻子,用脚尖跺了跺软软的草地,大脑飞速旋转。
越明初瞥见秋玉疏一脸纠结的样子,提起一口气,用轻快的声音说:“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不行,站住,别动。”秋玉疏一把拽住越明初的衣袖,眉头微蹙,十分努力地想该如何安慰他。
越明初看向秋玉疏紧紧攥住他衣袖的手,微怔。
福至心灵,秋玉疏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望着越明初,眸子亮若星辰。
“你的母亲很爱你和越枝枝。”
“为什么?”越明初问。
秋玉疏的神色十分郑重,有条不紊地缓缓道来:“玲珑寨当时面临灭顶之灾,她身为神女,定然有许多事情要操持,且周边强敌环伺,定然是日日都处于危险之中。”
“但是,你和越枝枝被完好无损地生了下来,然后平平安安地长大。”
“一定是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的。”
秋玉疏说完,认真而期待地看着越明初。
越明初感觉喉间微涩。
他的眼皮快速而小幅度地眨了几下,才将骤起的情绪压下去,然后轻声道:“谢谢。”
秋玉疏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走吧。”
她转过身,向另外三个小伙伴走过去。
越明初跟在后面,踟躇了一下,快步走到秋玉疏身边,追加一句:“谢谢,你对我……们都挺好的。”
秋玉疏觉得自己这番安慰十分成功,快乐得走路都轻盈了几分,嘴上却漫不经心道:“无妨,朋友一场,别放心上,就随口一说。”
越明初不知该说什么,便没接话。
由于布阵者已死,蛛阵在逐步瓦解。
每一处阵眼先是发出珠玉落地的声响,一阵缭绕轻烟后,便化为乌有。
之前那些昏迷过去的四岛弟子们,一个接一个转醒。
他们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令人望而生畏的阵眼在自行消散,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五具形状怪异的尸体,看上去像是经历了打斗但是并无性命危险的员峤岛五人……
发生了什么?
一人将所有的片段都拼接起来,理清了前因后果。他惊讶地看向秋玉疏等人:“你们……你们把那假冒苟岩的那魔修给杀了?”
齐修骄傲地挺起胸脯,昂着下巴,梗着脖子,大声回答:“那是自然!若不是我们杀了这些怪物,你们早就死了!”
四岛弟子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小声地交头接耳。
范旭日全身都很难受,进谷以后,他有两次都被秋玉疏的剑气所伤。他没好气道:“这些人定然是走了狗屎运!要么就是那魔修根本就很好对付。”
一人幽幽反对道:“这魔修,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了苟岩的人皮,然后在宗门混迹许久也不曾被人发现,不可能很好对付吧。”
范旭日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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